“说!铁木小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拓跋瞬间变脸,浑身杀气逼人。
“我……我,这不也在陪您查呢嘛!”赵正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拓跋目光冷冽:“村里所有的人都串了口供,都在跟我说谎!”
“你是知情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实话!”
“我数三下,你必须给我交代!一!”
“您要我说什么呀?”赵正打起了哭腔。
“二……”拓跋继续数着。
“我真不知道啊,我是看着他们走的!”赵正哭喊。
“三!”拓跋吼起来。
“啊……”赵正惊叫一声,闭着眼睛瘫软到了地上。
拓跋见状,缓缓收起了匕首。
数秒钟后,赵正发现自己还活着,劫后余生地哭了起来。
拓跋扶起赵正:“我是太过焦虑,所以就多疑了些。”
赵正委屈大哭:“将军,我真的是全心全意在配合您,没有二心啊……”
拓跋安慰:“我懂我懂……怕死怕成这样,你又怎敢欺骗我蛮族?”
“走吧,咱们去坐船。”说完,他向副官示意了一下,副官搀扶着止不住哭声的赵正。
赵正装着腿软,心里暗骂蛮子难缠。
赵正陪着拓跋和副官上了船,在芦苇荡中弯曲的小水道里缓缓行驶。
水道挨着草木茂盛的陆地很近,另一侧,成片的芦苇望不到边。
拓跋一路环视着周边的情况:“之前这十多里路水面开阔,到了这片就觉得森然了许多呀。”
“芦苇长得旺,遮蔽视野,到了这片水域,不常走的人很容易迷路。”
“这一带河道纵横交错,驱虏队的活动很频繁吗?”
“大白天应该还不至于。”
“你好些了吧?”
“小人就是个读书人,经不得吓,请拓跋将军以后别再开那种玩笑了。”
话音刚落,副官忽然指向某处:“那是什么?”
拓跋和赵正顺势看去,不远处一棵斜出水面的大树下,有个躯体卡在那里。
等船缓缓靠近,才看清,那是一头花猪的尸体。
“这好像……是老刘捐的那头猪。”
拓跋和副官对视了一眼,都忧心忡忡,铁木小队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