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的盛书砚像是睡得不太安稳,她的眉头浅浅地蹙在了一块儿。
因为感觉到周身像是被藤蔓缠住,她越是挣扎,那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藤蔓似乎就变得越紧,简直勒得她要呼吸不过来一样。
而且,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盛书砚也感觉到自己像是贴在了山岩上,身下还有一块坚硬的岩石,紧紧地硌着自己。她觉得难受,想要朝着旁边的山岩攀爬一点,但四肢又被岩壁上的藤蔓束缚,根本挣脱不了半分。
这种情况,大约是等到天明后,才有好转。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盛书砚睁开眼睛,不意外,床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她揉着腰从床上坐起来,当感觉到身体周围都凉飕飕的时候,盛书砚低头,随后脸色在一秒钟的时间里,涨的通红。
盛书砚:“……”
在感觉到那股子热潮从自己的脸上退下去后,盛书砚这咬着下唇,对着空气骂了句“臭流氓”。
昨晚侯天河的确是听了她的话,带着她去冲洗。可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就让她怎么从浴室里出来,就怎么躺在了床上,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下床的时候,盛书砚低头就看见了有些泛着青色的膝盖。
她皮肤很白,平日里稍微不注意,磕碰一下,就能变红。而昨天晚上,盛书砚几乎有些不敢回忆,自己跪在床上,细嫩的皮肤包裹着膝盖,在床单上蹭擦的时候的模样。
那时候只觉得膝盖有些火辣辣的,但是现在,经过一晚上的沉淀,那红色已经变成了青色,落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盛书砚那张本来就还没有消散下热度的脸蛋,再一次因为脑子里浮动出现的这些画面,而变得更加滚烫。
她走到衣柜跟前,换了一套练功服。走到隔壁已经被侯天河弄好的练功房,照镜子时,盛书砚刚转过身,就蹙了蹙眉。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又朝着镜子的方向走近了一点。
当看见黑色的练功服的后背处,那一朵朵绽开到荼蘼的红梅时,盛书砚在镜子里的那张脸上,颜色比红梅还要娇艳。
盛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