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她能让侯确成为他自己想成为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盛书砚在这头实施糊弄大法,而斜对面的红头巾大姐越说越兴奋。她甚至从床铺上探出了小半个身子,努力抬头凑近盛书砚的方向,小声说:“我看你丈夫应该挺厉害的,多生点孩子,才能绑住他。”
盛书砚:“???”
那应该不需要。
她干笑了两声,没有具体回应这句话。
大约是盛书砚对谈话并不热络,大姐说了两句话后,没得到什么回应,她就抱着自己的三丫头躺在了床上。
虽然是躺在床上,但她也没少偷偷打量侯天河。
红头巾大姐有些不明白,怎么这当家的男人不休息,不仅一直在干活儿,而且现在还要带孩子。不论是在她老家,还是下乡的地方,家里都是女人带孩子,哪里有让男人来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侯天河就这么做了。
侯天河收拾完自己的床铺后,站起来拍了拍盛书砚的床沿。
“我准备带侯确去外面走走,他好奇得很。你要不要一块儿去?”侯天河问。
盛书砚抱着带着家里的味道的被子,听到侯天河这话后,果断摇头。
“不去,你们去吧。”
一想到要在充满了各种气味的车厢里穿梭,盛书砚先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没苦硬吃吗?
不过,家里的小崽现在是不可能明白的,他需要亲自体验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盛书砚躺下刚休息没多久,火车已经出发,而她这一包厢的对面上铺的人也出现了。
对方看起来是个年轻的姑娘,扎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身上穿着大棉衣。
她一进来,就看见侯天河和盛书砚床上铺着的不一样的床单,她眼睛一亮,“哟,早知道还可以这样,我也自己带床单了!”
麻花辫姑娘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完这话,然后手脚很轻便地就爬到了盛书砚对面的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