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珊淇听见自家阿妈谈到上学的问题，立马不再做声。

她可不想去国外上大学，国外的月亮又不是真的比国内的圆，她在国内好好的，实在是不想去国外。

顾家铭倒是听见女儿谈论到盛书砚，转头看向杜承涧，“承涧，年前你不是去了一趟大陆吗？去找人了吗？”

他跟杜承涧认识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也知道杜承涧这些年其实都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还在大陆的家人。

只不过每一次的结果都不是太好。

旁人可能不敢在杜承涧跟前多提这件事，但顾家铭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说杜承涧还能找谁倾吐心事的话，无疑就只有顾家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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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杜承涧在听到顾家铭的问话后，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我接到一条线索，说我四姐毕业后，最后一次出现在一所乡村小学，我找了过去，但是那所学校现在已经不在了。原本里面的老校长和老师，听说是犯了事儿，早些年被挂大字报，还拉去游街。老校长身体本来就不好，关了还没有一个月，人就没了。学校的老师也差不多都糟了难，被抓的死了，没有被抓的，侥幸逃脱的，还怎么可能回来？应该是恨不得隐姓埋名吧。不过，我从当地政府的人手中拿到了当年被游街的那一批知识分子的名单，上面没有我四姐的名字。现在虽然还没有找到人，但我想，她硬是逃过一劫。”

杜承涧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的确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他总觉得最后自己得到的结果可能不会太理想。

顾家铭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吉人自有天相，保不准她那天就突然出现在你跟前呢。”

杜承涧无奈笑了笑，像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愿如此吧。”

他这一次南下虽然没有找到人，但也给周围附近的百姓留了话，如果有他四姐的线索，可以联系他，这边一定会重金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