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能舒服点。”
这是什么话?这话往反方向理解就是——
“之前你不舒服了。”
“嗯。”
“不舒服到需要拿啤酒瓶砸自己?”
“沈珠圆,啤酒瓶是你拿的,是你拿了打算砸我的头。”
这话差点让沈珠圆跳了起来。
“刚刚你还说是你自己砸自己的。”
“是是,是我自己砸自己的,不关沈珠圆的事情。”
嗯,这还差不多。
还有一点需要确认的。
“羽淮安,你能否认得了是你蛮不讲理在先,才让我产生想拿啤酒瓶砸你的念头吗?”
做出思考状,羽淮安说他还真否认不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回,沈珠圆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想了想,沈珠圆认为自己有必要送上点人道主义关怀。
问羽淮安疼吗?
“有点。”
那……
她再次提醒他快去处理伤口,还说她这里没任何处理伤口的药物,所以。
“羽淮安,你得走了。”
“好。”
嘴里说好的人却是一动也不动,不仅一动也不动着,还……
沈珠圆别开脸去,问羽淮安他刚才是想吻她吗?
“嗯。”羽淮安答,视线继续胶在她的唇上。
沈珠圆笑了起来,笑着问这是在玩一场女人背着未婚夫和贵公子在出租屋玩眉来眼去的游戏吗?
还是——
角色互换游戏?
这个角色互换游戏里,羽淮安还是羽淮安,只不过沈珠圆变成涟漪,涟漪变成了沈珠圆。
现在是羽淮安和涟漪在出租屋里,沈珠圆变成了在巴黎。
“这和我们那时候是不是有点像?”
“砰”的关门声把沈珠圆从床上震醒。
这是她能想到让羽淮安离开她房间的法子,她是看在从前情分上才让羽淮安到她房间来的。
不是说要好好谈谈吗?
这哪里是好好谈谈,羽淮安也亲口承认了,他想吻她。
这家伙分明是看不惯她找到姚子健这样的好对象,从前她和沈天越谈朋友时羽淮安也是总给她臭脸看。
这次她是真认准了姚子健来着。
羽淮安是清扫完地上的玻璃碎片才离开的。
该死的该死的,这样一来,沈珠圆好像变成了坏人。
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沈珠圆顿了顿脚,打开房间门,半个身位从走廊栏杆探出,此举纯属是多此一举,但,让沈珠圆怎么也没想到地是,她真看到了羽淮安。
羽淮安仿佛知道她会出现似的。
她在楼上,他在楼下。
“沈珠圆,有你不能和姚子健在一起的原因。”羽淮安对她说。
又!又来了。
当即,沈珠圆给了羽淮安个国际手势。
“沈珠圆,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天,如果三天内,你把戒指还给姚子健,我会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羽淮安继续说道。
“届时,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责任方是沈珠圆,一切责任由沈珠圆全权负责,沈珠圆记住我现在说的话。”羽淮安还说。
真可笑。
一个国际手势不够,那就再加一个,再奉送上:“羽淮安,你去死吧!”
是的,羽淮安去死。
傲慢无知的家伙。
沈珠圆回到自己房间。
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十五分,被羽淮安这么一搅合,她势必没法在十二点前入睡。
索性沈珠圆把自己的身体往床上一扔,思绪开启了漫游模式,视线在天花板来来回回的,一双手无意识地触摸着耳垂,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小小的耳洞。
那小小耳洞也和“沈珠圆会做意大利面”“沈珠圆会整理房间了”一样,是一觉醒来就已经存在的事情。
彼时,沈珠圆也没感到多惊讶。
或许是她某天经过打耳洞店,心血来潮驱使走进店里,出来时就多了两个耳洞。
闭上眼睛。
黑暗中,羽淮安的声音就跳了出来。
羽淮安的声音在说:沈珠圆,你这个骗子。
一下子,沈珠圆吓得就从床上直直坐起,环顾四周。
细细想,刚才羽淮安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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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淮安没说过“沈珠圆,你这个骗子。”但羽淮安说了“你答应过我,不在别的男人面前戴耳环。”
哈!
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答应过我,不在别的男人面前戴耳环的。”这话听着就像是热恋期间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
女人:“我的耳环好不好看?”
男人:“好看。”
女人:“有多好看?”
男人:“好看到不想你戴着它出门。”
女人:“这是为什么呢?”
男人:“傻妞,这世界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我无法保证那些男人不去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女人:“我现在什么样子?”
男人:“你现在戴着耳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