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朝他扑了过去。
说起了姚子健那天穿蝙蝠侠外套陪她去慕尼黑探望妈妈,说那天他们在妈妈面前接吻了。
“我们吻得很好,我们……”
至此,从她嘴里再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吻了她。
吻得又凶又狠,愤怒中透着毁灭。
完毕。
她问他,是不是像在吻一个木头人?
又一次,她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忧郁神色。
许久许久。
他才告诉她,是因为沈珠圆喝醉了吻起来才像木头人的。
也就是说,他真吻了她?
该死的,怎么敢?!
“你怎么敢?”她朝他拳打脚踢。
“沈珠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诺亚的妈妈。”他在她耳畔说道。
那话直接让她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
“我现在还是处女,处女怎么可能生孩子。”洋洋得意告诉他。
然后。
她就听到了他连番的垃圾话。
接下来,换成他冲她大喊。
他在她耳边大喊“沈珠圆,你怎么可能是处女?!”“我就是处女,我就是。”“沈珠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以前一样梨花带雨求我轻点。”“羽淮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珠圆,还有更妙的,森林的小木屋传来了敲门声,是那个平常总把圆圆挂在嘴边,说圆圆是天使的孩子敲着门,那个孩子隔着门板问圆圆你的房间里是不是进了蛇,‘没有,没有,尼基塔,我房间里没有进来蛇’你告诉她,‘圆圆,你确定吗?’‘是的,我确定’‘可是圆圆,你刚刚发出的声音有点奇怪,’‘没有没有,尼基塔,我的声音一点也不奇怪,你听好了,我的声音还是平常的样子’‘是吗?可是,圆圆,你现在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平常的样子。’‘不不,你听错了,我的声音是平常的样子。’‘那好吧,圆圆,我走了。’‘尼基塔,再见。’‘可是,圆圆。’‘又……又怎么了,尼基塔?’‘这是羽的房间,你怎么会在羽的房间里,你们昨天不是吵架了吗,你昨天还说再也不理会羽了。’沈珠圆,你猜,当时你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来着,圆圆的声音又怎么和平常不一样了。”
是啊,她在羽淮安房间做什么?
那个尼基塔又是谁,她的声音又怎么和平常不一样了。
他瞅着她。
他哑声说到“天知道,我多喜欢你当时的那个样子吗?圆圆,房间的确进来了蛇,但你一点也不怕它,你又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让你愿意看看它,甚至于触摸它,然后,尼基塔就来敲门了,天知道,我多想念你躲在我身后花容失色模样,然后告诉尼基塔房间里并没有进来蛇,圆圆,要我告诉你更详细的吗?嗯?又或许,说另外的版本,另发生在另外一个小木屋的。”
“闭嘴!”大声喊出。
这会儿,她的脑子有点儿思考能力,也稍稍明白到羽淮安刚才都和她说了什么鬼话。
但眼下她显然是没有和羽淮安争辩的能力,索性拿起酒瓶,嘴巴对着瓶口猛灌,她只想醉醺醺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酒瓶被羽淮安抢走。
该死的,朝他扑了过去。
羽淮安手一扬,酒往窗外飞去。
酒是她从冰箱拿来的。
跌跌撞撞,身体朝向窗,被捞回。
双双跌在地板上。
“不是说不来打扰我吗?”她冲着他喊。
“我也想。”他回喊。
“编那些事情让沈珠圆那个傻妞听得一愣一愣的事情,有意思吗?”她问他。
无应答。
爬到羽淮安身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往死里——
“告诉我,编那些事情有意思吗?”
还是无应答。
稍稍放柔声线,叫了声羽淮安,说羽淮安,没有那个来敲门叫尼基塔的孩子对吧,尼基塔是你顺口说出来的名字,对吧?
他瞅着她。
又,飞地男孩又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伸出手,轻抚着他的眉他的眼,说:“没有尼基塔对吧?嗯?”
“嗯,没有尼基塔。”
她就知道。
那个羽淮安说什么就信什么地是荔湾街的沈珠圆。
那么——
“沈珠圆还是处对吧?我们压根就没有一起睡过。”
“嗯。”
很好很好。
“也没有那场婚礼。”以她能想象得到的温柔语气,“回答我,告诉我‘是的,没有那场婚礼。’”
“是的,没有那场婚礼。”
好极了。
最后——
“诺亚只是诺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对吧?”
片刻。
沈珠圆如愿以偿,听到来自于羽淮安的“嗯,诺亚只是诺亚,和你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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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是你自己的孩子。”
“嗯,诺亚是我自己的孩子。”
沈珠圆大大呼出了一口气。
精神一放松下来,整个身体就软软叠在羽淮安身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对羽淮安说,说她现在特别困。
“我得去睡觉,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回我住的地方去,这鬼地方我不会再来了。”
当羽淮安把她从地上抱起时,沈珠圆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明天一觉醒来后,她回到她的出租房去,很快,她就可以过回以前的生活,工作,存钱,存够一百万,在爱尔兰海边买一幢白色房子,等待妈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