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似乎是信,应该是弗洛伦给您的。”
“什么!?”
但是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要惩罚自己的机会多得是。阿西尔连忙从士兵手中接过信。
信上是不太习惯写字的人,用有些生硬又可爱无比的字迹,仔细写下的内容。
看完弗洛伦的信,阿西尔深深叹了口气。
信上写的全是关心阿西尔的内容,几乎没有提到弗洛伦自己,只有担心阿西尔醒来的文章。
写这封信的时候,弗洛伦是什么表情呢?
是像那天晚上,用慈爱的表情,用茶包覆阿西尔,治愈他的表情吗?比起担心自己的安危,更担心阿西尔吗?
阿西尔在想,恐怕现在自己能平安无事,也是因为弗洛伦做了什么吧。
看到阿西尔展现勇者的力量,应该有很多魔物想杀了他。既然他现在还活着,肯定是弗洛伦交涉的结果。
阿西尔再也忍不住了。
越想越觉得受不了,真想现在就去救出弗洛伦,把魔物们全部杀光……阿西尔虽然这么想,但他没有那种力量。
“首先,要找到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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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只要弗洛伦还是人质,魔物们就不会对她出手。至少那些魔物曾经试着与她交涉,而践踏交涉的人反而是人类,所以还有希望。
“拷问副团长,逼他吐出情报,然后联络本国。”
阿西尔那双鲜艳的蓝天色眼眸中,寄宿着强烈的意志,对士兵下令。
“告诉他副团长的背叛与我们的动向,还有‘新被选上的勇者’会逮捕‘被邪神迷惑的人’并加以惩罚!”
*****
就这样,艾蕾塔等人站在肉块前。
真是不可思议。就连托付性命、并肩作战、怀抱着相同希望的伙伴,只要被解体,就只是一块肉。寄宿在其中的强烈意志、空虚的放弃,全都消失无踪。
在某种茫然、没有现实感的感觉中,大家舔着滴落的浓厚鲜血,将一块肉送进嘴里。
“好咸。”
颤抖。
“咦!?这是什么!?好硬哦!?咦!?咦!?”
“呜哇,好硬……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好硬啊,喂……”
“跟它自己说的一样,不好吃呢。”
“咦,那个,不然我来吃吧?用我的身体融化来吃的话,硬度应该没什么关系……啊,融不太掉!?为什么!?咦,这个有这么硬吗!?真的是肉吗!?是钢铁之类的吗!?”
沃里克的肉很硬,硬到所有魔物都为之颤栗。
结果,魔物们只好把肉切成小块,仔细咀嚼。已经没有心情生吃。
就算烤了,煮了,但还是很硬。
魔物们早已没有“好好品尝”的心情,只是抱着“想办法吃下去”的念头,拼命地动着嘴巴。
必须拼命吃东西的状况,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救赎。因为驱使他们行动的不是悲伤,而是憎恨,以及其中混杂的欢笑与喜悦。
就这样,直到一名魔物的身体消失为止,大家一边抱怨一边苦笑,没有时间悲伤,只是拼命地动着嘴巴。
就这样,夜晚来临,早晨来临。
“……总觉得在觉得悲伤之前就结束了。”
“是啊。还有,下巴好痛。还很痛。真惨。”
艾蕾塔和血鸦一边聊着,一边呆呆地眺望破晓的天空。
直到刚才艾蕾塔和维拉都负责看守,但因为朝阳照射而使血鸦醒来,现在是血鸦和维拉换班,待在这里。
艾蕾塔原本预定要和帕克斯换班,但帕克斯吃饱后就睡着了。艾蕾塔心想让他再睡一下吧,所以没有和帕克斯换班,继续看守。
“总觉得习惯了呢。”
而且,也想稍微聊一下。艾蕾塔想聊这种话题时,可爱的帕克斯不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