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瞧见李初元越发惨白暗淡的脸色,以及逐渐消瘦的身躯,愤怒的情绪高涨。
“淮安县到底是我们大越的疆土,还是他鞑子的疆土?”
“我们为何要如此憋屈?”
“连自己的孩童都保不住,大越要完了!”
种种声音传到县衙里,让葛县令如鲠在喉。
李初元在衙门口站了三天,他就被堵在县衙三天。
他倒是想从后门溜走,奈何后门也被许多百姓堵住了。
不敢动。
完全不敢动。
“李初元难不成想饿死在我们衙门口?”
葛县令倒抽口凉气。
若真让李初元死在他们衙门口,百姓怕是要把他们的衙门给掀翻了。
要不干脆把他抓了?
一旦抓了他,其他人放不放?
这些事情根本难以抉择。
葛县令急得整宿睡不着觉,连饭都吃不下。
不过三天,竟像是老了五岁。
他后悔了。
他不该来淮安县。
李初元太不好对付了。
左右为难的葛县令却在第四天做出了决定,抓李初元!
淮安县的鞑子们得到消息,直接来跟葛县令施压,必须把李初元抓了砍头,才能立威。
两权相害取其轻。
抓!
必须抓人!
李初元在县衙门口绝食第四天终于被关进大牢。
瞧见他被差役拖走,围观的百姓们个个双眼猩红。
那怒火好像能把县衙给点燃。
不知谁喊了一句:“放其他人!”
立刻有人跟着大喊:“快放了其他人!”
“放人!”
“放人!”
“放人!”
李先生为了其他人能被放出来,甘愿被关。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先生白白牺牲。
冲天的呼喊传进县衙,把葛县令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疯了,全疯了!”
他知道李初元有威望,却没想到李初元的威望已经高到这等地步。
“赶紧放人!”
一声令下,原本被关在牢房里的人都被放出来。
李初元进去之前,牢房全关满了。
李初元进去之后,牢房只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