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凌峰当日从御书房离开后,曹士嵩被判流放到琼州的消息也在京中传开,虽说这件事是永德帝金口玉言,但还是被有心之人嚼到了曹良面前。
“父亲,本来三弟在牢中待得好好的,若不是那李凌峰从中作梗,我曹家还可以四处打点,转圜一下,如今皇上金口,要想再改变这个结果可比登天还难啊!”
曹家厅堂内,下人屏退,唯独留下曹家父子三人。
说这番话的曹家嫡二子曹元仪,他出门喝酒,在外面受了一肚子鸟气回来,都说他曹家平日里与李凌峰处处针锋,这回让人家逮到机会,给曹家穿了小鞋,堂堂曹府,让一小儿如此拿捏……
一想到这些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京里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谁家没有点破事,这会儿他弟弟不过是犯了点小错,也值得他们长舌妇嚼这种舌根,平日里见着爹点头哈腰的时候也不见这种骨气。
“好了,嵩儿出事,京里有些风言风语有什么好气的,你看看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爹,孩儿就是气不过,三弟出事,我曹府上下低调收敛,也是不想在这个风头节外生枝,想我曹家在京中,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曹元仪话刚话到此处,一抬头看见父亲眼底的冷意,不由自主闭了嘴。
见他闭嘴,曹良微微垂了垂眼帘,沉吟良久才看向一旁久久不语的长子曹子凝。
“嵩儿受难,你是长子,你们三个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琼州贫困偏远之地,离京都三千里,路途遥远,一路上还需你四处打点。”
曹子凝闻言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尽心去办,让嵩弟在路上少受些苦。”
听见这话,曹良狠狠叹了一声,曹家不缺吃喝,田产庄子数不胜数,也不知自家儿子怎么就鬼迷心窍,竟然勾结粮商干起这样掉脑袋的事来。
但这会儿却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事成定局,能留得一条命已经算好的了。
他又看向曹元仪道,“还有你,为父年事已高,待嵩儿启程之际,你与你大哥代为父去 去送送……”
说到这里,曹良冷硬的脸庞上已经染上风霜,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儿子,纵然他儿子多,此刻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两分为父的悲凉。
“和刑部打打招呼,在家里挑个好的这两日过去照顾照顾吧。”
说完曹良便疲惫的挥了挥手。
曹子凝见状带着弟弟出了书房,关了门才敢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哥,父亲的意思……”
曹元仪有些不解,如今弟弟在刑部大牢,怎会有人通融曹家往曹士嵩身边塞人照顾,而且听说琼州山高水远,自己三弟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
曹子凝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三弟平日里不好美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