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酒楼的掌柜们找不到田明的下落,他们恶从胆边生,趁着夜黑风高,派人一把火烧了田明已经关闭的酒楼。

夜幕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将整个城镇紧紧包裹。一阵寒风吹过,带着几分阴森的气息。王掌柜站在自家酒楼的阁楼上,脸色阴沉得如同这漆黑的夜。

“去,把田明那酒楼给我烧了,让他知道跟咱们作对的下场!”王掌柜恶狠狠地对身旁的小厮说道。

小厮犹豫了一下,说道:“掌柜的,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王掌柜眼睛一瞪,吼道:“少废话,快去!”

小厮不敢违抗,赶忙带着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悄悄地向田明的酒楼摸去。

田明的酒楼在黑暗中孤零零地矗立着,显得格外寂静。小厮们来到酒楼前,互相对视一眼,便将火把扔向了门窗。

刹那间,火苗如恶魔的舌头一般,迅速舔舐着酒楼的木质结构。那火焰起初是橙红色的,犹如一朵怒放的娇艳花朵,接着颜色逐渐加深,变成了炽烈的金黄色,仿佛要将一切都熔化。火焰时而高高蹿起,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时而低伏蜿蜒,好似一条狡猾的毒蛇。

浓烟滚滚升起,如同一头黑色的巨兽在空中张牙舞爪。窗户玻璃在高温下“噼里啪啦”地炸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溅。火焰沿着墙壁攀爬,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梁柱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火光映照着周围的建筑,将它们的影子扭曲得奇形怪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让人窒息。

周围的居民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和热浪惊醒,他们惊恐地从床上跳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有人扯着嗓子拼命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天哪,这可怎么办?”一位妇女抱着孩子,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快,大家快去帮忙灭火!”一位老者大声招呼着,尽管他自己也吓得双腿发软。

人们慌乱地从家里跑出来,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扫帚,准备冲向火海。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巡逻兵卒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都不许去!谁也不许救火!”为首的兵卒大声呵斥道。

“为什么?这火不救会烧到其他地方的!”一位年轻力壮的男子愤怒地质问道。

“哼,这是上头的命令,你们谁敢违抗?”兵卒冷冷地回答。

原来,这些巡逻兵卒早已被酒楼掌柜们收买。

居民们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田明闻讯赶来。他呆呆地站在酒楼的废墟前,双眼瞪得浑圆,眼眶中布满了血丝。他的嘴唇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这怎么会这样?”田明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一步。他望着那一片焦黑的废墟,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心血,就这么毁了……”田明喃喃自语,回忆着曾经酒楼里的热闹与繁华,如今只剩下这一片断壁残垣,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

田明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一定要让那些作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咬着牙说道。

田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县衙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如铅,脑海中不断闪过酒楼被烧的画面。

到了县衙,田明用力地敲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鼓声在县衙前回荡。

县太爷升堂,田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草民要告状!”田明声音颤抖却坚定。

县太爷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捋着胡须,表情严肃而凝重。他静静地听着田明讲述,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眉头紧皱。当听到酒楼被烧的惨状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可有证据?”县太爷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田明说道:“大人,虽然暂时没有直接证据,但此事必定与其他酒楼的掌柜们有关,还望大人明察。”

县太爷沉思片刻,挥了挥手说道:“此案本官自会调查,你先回去等候消息。”

田明谢过县太爷,满心期待地离开了县衙。

回到家中,田明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时不时望向门口,盼望着能有县衙的人带来好消息。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而那些掌柜们,在得知田明报官后,更加慌张了。

王掌柜着急地说道:“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想办法。”

赵掌柜附和道:“要不我们多送些金银财宝给县太爷,让他偏袒我们。”

孙掌柜犹豫道:“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

李掌柜咬咬牙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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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凑了一大笔钱财,趁着夜色偷偷送往县太爷的府上。

县太爷一开始见到这些贿赂,心中还是有些犹豫和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