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遍体鳞伤。”

言栖不禁莞尔，反问一句：“木偶，就不会受伤吗？”

所以，明明都会受伤，为什么不去拼一个她更想要的结局呢。

颜凝神情一阵恍惚，许久都没回神。

顾昱珩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有些郁闷......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顾屿初依旧一脸迷茫。

“言希。”

他用胳膊杵了一下言希，“她们在说什么谜语呢？”

言希白了他一眼，呵呵道：“说你妈让你和颜凝订婚的事情呢。”

“什么。”

顾屿初看戏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本就充斥着煞气的脸庞此刻阴沉着，更突出了几分危险戾气。

“她彻底疯了吗。”

干预他的生活、他的未来，现在连他最讨厌的婚姻，也要被她操控。

胸腔中莫名涌现出一股躁郁之气，他额角、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起。

‘啪！’

脑门上猝不及防地一个巴掌，让顾屿初清醒了过来，他懵了一瞬，又恼怒又委屈地转头去看言希。

“......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

言希瞪了回去。

身旁的人那一刹那蔓延出的危险气息，几乎让她本能地想将他压制在地。

“我怎么了。”

顾屿初一脸莫名其妙地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三人也在看他，尤其是顾昱珩。

那张本就严肃的脸庞瞬间沉至谷底，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他盯着顾屿初，厉声问道：“屿初，你刚刚心里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顾屿初撇了下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颜凝缓慢地咽了下口水，迟疑着开口：“你刚刚的状态，像极了宋姨发病时......”

“？”

顾屿初瞳孔一颤，语气里透着一丝厌恶，“我怎么可能像她。”

“我不放心。”

顾昱珩深呼吸一口气。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云愿的疯症属于隐性遗传，除非遇到刺激才有可能引发，顾昱珩不敢赌。

“不去。”

顾屿初不肯配合，他无所谓地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有和没有，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他又不是没病就不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