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季姐的电话号码发呆,追了八个现场最后竟然不知该从何写起。
“老簿,这次算有收获吧。”
“想不出怎么写,就先把这段经历写进你设计的交流平台里,先写一遍练练手,没准过程中就能想到合适的复查报告。”
“写成委托记录也不能公开,李卢斯的种种设计都在刻意模糊它残暴的一面,如果其他人看到这份记录说不定会对借贷人产生改观。”
“恕我直言,李卢斯远比林教练复杂,它能在不泯灭小余主体意识的情况下夺走业像,这样的能力是任何已知咨询师都做不到的。”
“老簿,我一度怀疑李卢斯迄今为止干掉的所有人都是为了磨炼这一能力,它在石台上的手法精准且娴熟。”
“最令我恐惧的是,李卢斯利用小余业像构造出的剥灵狱空间冗长复杂真实,却只是一场戏剧回放。”
“我在一部戏剧回放里苦苦挣扎,几乎没有丝毫反抗剧本推进的能力,仿佛我的未来已经被看穿收录在剧本里了。”
“上次打败林教练多少是有点侥幸了,这次独自面对李卢斯能活下来全看它的心情。”
“如果我把这些经历原原本本的写进记录里,其他咨询师看过后还能有反抗借贷人的斗志吗?”
“其他人的意志你无法左右,留下记录难道不是设计交流平台的初心吗?”
“老簿,你最好别跟我提什么初心,这东西算不进战斗力。”
老簿笑了笑,状态更加放松了,他似乎预料到我对这种话毫无感觉。
“战斗经验总该算战力吧,起码把你对金字塔神话人物的了解写全吧,万一这类小众知识别人不知道呢。”
“哎呀,我写上去还不行吗?”
我把案卷现场复查的经过,按照线索轻重顺序记录下来,火车上讨论“末日”的部分有针对性的做了删减。
将李卢斯灌输的那套说辞总结成“借贷人会根据对手的三观进行有针对性的扭曲,注意坚守底线不要被其蒙骗”。
也许李卢斯会对每一个它遇见的咨询师都灌输那套“末日”理论,也许真的会有咨询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