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能从老簿的眼神中获得信息,他现在眼里只有杀意没有惊恐。
掐住腰子的手率先放开,胸口的臀部的手同时放开,只剩脖子上的手一动不动。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打款就是屠夫,这是逼我跟她鱼死网破,脑袋开始翻找那些平时不怎么用反制防身术。
我有点缺氧,得出来的结论是没有那种防身术能一次性抵抗十只手。
在我逐步陷入绝望的时候,脖子上那双手终于松开了,我立刻后蹬腿借力石台撤远点,脸上火辣辣的疼,脖子上更是有两个巴掌印。
“老簿,我该不会在这毁容了吧,这叫我如何面对父老乡亲,当年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也~”
“闭嘴吧你,你是被摸傻了还是因为劫后余生太兴奋了。”
被掐了会脖子后,我居然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了,模糊中看到人鱼半蹲在石台上,身上没有长出十只手。
“刚才那十只右手哪去了?”
“什么十只右手?刚才不是只有两只右手在摸你脸吗?”
“开什么玩笑,两只手能硬控我那么久吗?”
“难道是幻肢?”
“这只美人鱼可能不是某个人,而是多个人意志的结合。”
“幻肢加人格分裂,这科学论证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这个时候还要保持心理咨询师的优雅吗?这些现代化的概念,用来劝解她,似乎不能为你换得一条生路。”
“刚才她摸完没有立刻摘下我的脑袋,到现在也没有其他动作,该不会是摸爽了不舍得杀我了吧。”
老簿干呕了几口,朝我举起大拇指。
石台上传来起跳的声音,老簿和我瞬间绷紧神经,手上也没闲着,撑起演出服当作口袋,从上方袭来是有把握装进口袋的。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人鱼爬到井口处挪开了一点井盖,井口处探出半张脸,井下的人鱼和井上的人鱼凑在一起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