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琳见家长身上没有线索,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这些孩子的脸型和五官或多或少存在些差异,表情却出奇的一致,全然一副口含苦瓜的表情。
孩子们的衣服还算整洁看不出明显特征,柴琳只好蹲的更低,近距离观察他们的手掌。
不出所料,这些孩子们的手掌也跟王浩然一样,有类似乐器磨出来的老茧,代入他们所在的那个年代,完全想象不出要怎么学艺术。
“哥,那个年代不是大户人家真的有机会学乐器吗?”
“我也觉得不太现实,孩子们手上的老茧也可能是干粗活累出来的,我是不相信会有人在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前提下送孩子去学艺术,完全没道理。”
“除非——”
“除非那个教艺术的就是借贷人。”
兄妹两人同时说出这个唯一符合逻辑的答案。
“华鸢曾经说过,在借贷人手里,负面情绪就像货币一样可以流通,它们通过某种手段折磨孩子和家长,将她们的负面情绪视作贷款利息,持续榨取价值。”
“当时听华鸢那么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碰上了才知道是多么歹毒。”
“对借贷人来说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对普通人来说是竭泽而渔的压榨,是毁灭性的榨取!”
柴问对着空气一顿怒骂,发泄着对借贷人的所作所为的愤慨。
“哥,借贷人不是一般的脏东西,你这样骂它们是没用的,赶紧过来跟我一起线索吧,我总觉得这些残影的行动轨迹有说法。”
柴问迅速冷静下来,选了一根视野相对较好的灯柱爬上去,居高临下观察残影的行动轨迹。
“柴琳,等我爬上去先按照从远到近的距离画下残影行动轨迹,一张便签肯定画不完,到时候丢给你,你在下面拼起来。”
“知道了哥,你注意安全。”
柴问用攀岩绳制作了一个简易安全锁,套好以后爬到那根用来挂红绿灯最粗的灯柱上,柴琳来到灯柱下方预定位置,抬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