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也不曾说什么。
以痴儿那个性子,若是受了绝大惊吓,一定会忍不住跟他哭诉。可她见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从前那种受了委屈,恨不得马上扑进自己怀中的感觉。
那想必就是……
不曾受委屈。
越想,李怀肃面上神情越是松解了些。
他安慰道:“孤赶去的时候,你晕在了萧皇后的花园中。旁人,孤不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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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决不能让云媞意识到痴儿的存在,李怀肃安抚道:“那小太监长什么模样,告诉孤,孤去排查。还有木子恩……”提到这名字,李怀肃强压着怒火,“他管不好自己的家将,孤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好容易哄好云媞,外面的天都已经快亮了。
这个春节,李怀肃过得格外疲惫。
正想去歇一歇,府内小厮报进来,“太子殿下,有一妇人,在咱们大门前哭喊着拍门。管家叫人把她制住,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命妇服制,却问不出身世,只是口口声声喊冤。这……”
“命妇喊冤?”李怀肃一愣。
大盛的命妇,三品以上的便有上书给中宫皇后的权利。
但也多是些家事。
从未听过朝太子喊冤的。难不成是失心疯了?
李怀肃实在疲惫,他捏了捏太阳穴,强忍着:“不见。”
“是。”小厮迟疑,欲言又止。
李怀肃:“怎么了?”
“咱们不认得是哪家命妇,也不知要把她送回回家。不若……让太子妃身边伺候的认一认?”
“也罢。”李怀肃点头,“让花嬷去。”
花嬷奉命去了,没一时半刻脸色煞白地回来,“太子殿下,那命妇是、是……牧家二房的夫人,玉嫔的亲娘,太子妃的婶婶!”
李怀肃拧眉:“她来做什么?”
花嬷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脸上带出惊惶:“她说、说……玉嫔昨夜……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