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整理下来,大夫也请来了。
回春堂的王大夫几乎是被千竹拉着跑进来的,到了房里好一阵喘气。
“得亏我年轻身子硬朗,方才要是陈老跟你走,一把老骨头准被你拉散架了。”
千竹拱手行礼赔罪,“得罪了王大夫。”
王大夫摆摆手,没放在心上,病患家属着急乃人之常情。
他气喘匀了,坐下来给姜砚秋把脉。
边上的两人都提着一口气,紧张地等着他的诊断结果。
一看到王大夫收回手,南禾立即问话,“大夫,我家姑娘如何了?”
“你家姑娘昏厥是因为感染了风寒,加上疲劳所致。开几帖药熬水服用,休息几日就无事了。不过,小姑娘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调理身子,切不可太过忧思。”
“谢谢大夫。”
王大夫摆摆手,起来开药方,一边嘱咐着一些该注意的事情。
千竹付了诊金,又把人送回回春堂,抓了药回来。
沉睡中的姜砚秋,是被满口苦涩的药汁苦醒的,这久违的苦药味,她差点儿以为回到了过去。
睁眼看清眼前的人,心里面有一阵失落,原来不是阿娘啊!
“姑娘,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南禾说话都带着哭音。
姜砚秋坐起来,身上还有些软绵无力,一夜梦魇还真折腾人,“我没事了,别担心。”
南禾打了一勺药凑过来,“那姑娘快些把药喝完,要凉掉了。”
姜砚秋皱眉,满口的苦涩可真不好受,“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南禾愣了下,平日看姑娘那么强势,她差点忘了姑娘还是个小姑娘,也怕喝苦药。
心疼归心疼,她并没有心软,一直记着王大夫说的话,“不行的,大夫说姑娘感染风寒,得喝药调养几日才好。姑娘也不想小公子担心吧?”
想到小阿珩,姜砚秋叹了一口气,拿过药碗,本想一口喝完了事,可是药才入口就苦得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喝完,又被南禾塞了一颗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