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治就算了,省银子。
“往这边走,刚老夫还瞧见他们在花园喝茶呢。”穆老拉了她一把,往边上的石板小径走去。
姜砚秋顺势问道,“你瞧见阿珩了?”
方才也没有听见那位小厮他们说起阿珩的情况,也不知有没有事情。
“瞧见了,小家伙好得很。听说今日还拿了案首,真是不错。”
听见穆老这般说,姜砚秋也就放下心了,“穆老头,你今日怎么在这里?”
“喏,给身后那位主瞧伤来了。”
姜砚秋眸光微闪一下,能被穆老这么称呼,看来那人的身份不一般,想到他先前的气势,俨然是久居上位养出来的。
“你不是不出诊的吗?”
“人家给的多。”
姜砚秋忍不住笑了,“敢情是银子才能丈量你脚下的步子能迈多远。”
“彼此彼此。”穆老哈哈大笑。
身后的男子,不远不近地跟着,听着二人的谈话,越发感到诧异。
小主,
原来这个小姑娘,就是姜案首的长姐。
不是说,他的姐姐是个文静知礼的才女吗?
今日这一见,翻墙,伶牙俐齿,说赔银子也不心疼,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
刚这么想着,又听见前面的人说。
“他这伤不太好治。”
“哦。”女声淡淡。
“药不太好弄。”
“哦。”女子依旧淡漠。
穆老微急,“你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姜砚秋明知故问,小老头怕是又手痒了,想玩新的药方了。
“你不是说赔偿?”
“知道了,我帮你多种些药材。”
“这还差不多。”穆老满足了。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就是给穆神医种药材抵药费的啊。
“阿姐——”
一声清脆的叫唤声从走廊中央传来,随后一个小团子飞奔过来,直扑姜砚秋身上。
“阿姐来了。”
姜砚秋蹲下,仔细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阿珩:“我没事。”
姜砚秋拿出玉佩,“不是你让人带着它来找我的吗?”
阿珩摇头,接过玉佩,确认是自己的,“我今日并未佩戴这枚玉佩,一直放在房中。”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怕是有人暗中使坏,难怪阿姐让小非非来寻他。
姜砚秋也明白过来,陈家那位竟然敢让人上家里来偷东西,简直胆大包天。
近日沈黎他们都被派去送粮种到外地的粮铺和庄子了,没想到这就有人敢摸到家里了。
“没事就好,你这边完事了吗?”
“没关系,我方才已经和周师兄打过招呼了。”
姜砚秋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阿珩这才看向后面那位沉默,但又叫人忽略不掉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姜砚秋与穆老二人,也齐刷刷地望向男子。
男子动了动唇,“在下姓李,名哲。姜案首,幸会。”
一句姜案首,告诉了大家,他知道他们的身份。
阿珩也端方作揖,“幸会。”
几人正说话间,忽然有几个下人匆匆从隔壁小径跑过,像是赶着去看热闹的。
“听说陈家公子在客院里胡闹,把床都给弄塌了。”
“要死,等夫人回来一定会被气坏的。”
“谁说不是,不过更气的应该是唐夫人才对,听说那姑娘是她娘家侄女。”
“嘶——,京都来的,怎么会和那种人厮混在一起?”
“谁知道,说不定大城都里来的人,比较会玩啊。”
“……”
姜砚秋抿了抿唇,她先前看了,那个院子里面进去的只有陈家几个男的,怎么冒出来一个姑娘。
目光忽然扫过坐着的男子,灿若繁星的眸子,让她一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这张脸,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抛开那种错觉,再次审视起他,见他了然于胸的样子,刹那间就悟了。
你丢进去的?
男子看着她的唇形,微微挑眉,没有反驳。
也回了一句,自食恶果。
姜砚秋看了看他,心中腹诽,都残了,还被姑娘算计,这张脸还真是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