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整顿城防!快!”蒙道之岩坎打退了敌军的第一波进攻,当即命令麾下的士兵速速整顿;眼下重弩和轻弩已经暴露了,有了防备的赵冲后面将更加难以应付,所以后面必然是赵冲更加凶猛的进攻,而蒙道之必须做出准备和回应。
“是!”两边的士兵不敢耽搁时间,纷纷在城墙上运作开来,而吃了一次亏的赵冲当即整顿兵马,同时将自己的大纛设置在重弩和轻弩覆盖不到的范围内;做完这些后,吃了一个暗亏的赵冲一双虎目来回在战场上巡视,眼中满是恼怒,随着一道道命令下去。
“呜呜呜!”随着号角的声音再次吹响,这次的赵冲明显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张口怒喝一声,直接命令麾下的兵马聚集在一块,发动了最为猛烈的进攻。
这次冲锋的不再是贾哲的前锋部队,还有赵冲的嫡系部队,乔山、赵飞两军全部押送至战场,足足三万大军,分别进攻许昌城的南边和东面及西面。
双方兵马的损耗也在不断扩大和攀升,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城下的伤亡以千为计算单位,城墙的伤亡也是在不断扩大,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在阵亡。
惨叫声、呼救声、哀嚎声,成为这片土地的主旋律,而城墙上更是被尸山血海所覆盖,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勾勒出最为残忍的画面。
听着许昌城外的喊杀声,闲来无事的陈镇有些担忧许昌城内的战况,双眼逐渐眯缝了起来,骑着战马!吹着冷风!听着城墙外面的喊杀声,观望着前方的战况,身侧跟随薛仁贵和贾复两员悍将。
随着斥候不断将消息传来,陈镇长长吐露出一口浊气,面色显得凝重,看了眼身后的薛仁贵和贾复道:“两位将军!可要听听孤的意见!”
“殿下请讲!”听着陈镇的谈话,一旁的薛仁贵和贾复两人瞬间来了精神,彼此间对视一眼,不知道陈镇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陈镇沉吟一二后道:“兵法云!时不我待!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按照之前的布置来实行的话!只怕是许昌城守下来!也要折损了七七八八!对于兵力缺乏的我们而言,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薛仁贵似乎听出来陈镇的意图,话说了一半,就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试探一下陈镇的反应。
陈镇抚摸着胯下战马的鬃毛,而后回应道:“我观赵冲军队人心乏懒,军纪松散!在加上这天寒地冻的,他们的防备心定然大打折扣,传令各军准备战斗!今日一更天!杀他个一个措手不及!一战定乾坤!将赵云的骑兵给我调回来!由他做先锋!若是时间太长被敌军发现了!那我军就真的危险了!”
“殿下说得也是言之有理!时不我待!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薛仁贵一听,当下也是明了了陈镇的意图,当即调转马头,吩咐麾下的士兵,开始布置今夜的作战计划。
陈镇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侧的张均道:“夏熵那边的情况打探清楚了吗?他还有多少兵马!”
解决完赵冲这边的七万大军,陈镇便是要和夏熵的数万大军对上了,这七万大军陈镇可没有一口吃下去的意思,他们和白巾军不一样,那些家伙都是贫苦百姓被吸纳进去的,平日里吃不饱饭,也饱受屈压,陈镇只要表现得礼贤下士便可将它们收纳。
但是夏熵的军队不一样,这些家伙刚刚被吸纳进去,归属性还是比较强的;夏熵粮草充足,这些百姓被当作士兵,对于乾朝有着不小的敌意,若是贸然吸纳,很容易滋生叛乱,而且现在的陈镇走的是精兵路线,乾玄宗也不会给他数十万大军的兵权,所以陈镇要保守一些。
许昌城下
你来我往!喊杀声络绎不绝,赵冲一副在所不惜的架势,直接命令麾下的七万兵马死冲,顿时鲜血淋漓,到处都是尸横遍野;城墙上的蒙道之也是倍感压力,随着赵冲的这种近乎不要命的打法,许昌城下开始露出诸多的破绽,许多夏军涌上城墙,双方展开了白刃战。
此时此刻蒙道之凭借着自己的老谋深算,再次调遣了数千名武装的平民百姓协助作战;将夏军刚刚起来的声势再一次扑灭。
这些百姓对于作战原本是十分抗拒的,但是随着蒙道之的威逼利诱,直接将这三千名百姓武装成士兵,将他们调入了城内协防;双方在许昌城上展开了殊死搏斗,彼此间你来我往,夏军不断涌入城墙,城墙上的乾军不断将他们击退。
双方就卡在这个点,你攻不上来,我打不下去,彼此间就卡在这里相互消耗元气;无论下面的赵冲发出各种命令,蒙道之都一一解决;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双方的士兵都已经精力憔悴。
一天下来,赵冲的军队轮番进攻,中午都没有停歇,埋锅造饭,让士兵轮流吃饭进攻;但这就苦了蒙道之了,麾下的数千兵马根本分不开身,一直在城墙上战斗,打退了一拨又一拨的敌军,直到夜晚,一个个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
看着鲜血淋漓的战场,和疲惫无助的士兵,蒙道之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命令麾下的士兵埋锅造饭,一听吃饭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士兵勉强打起精神,随着篝火的燃烧,许多士兵都盯着火焰,就像是在看希望一样,一动不动,他们幻想着日后的美好。
城外 赵冲在军营中分析今日的战况和敌军的装备以及人数,贾哲在大帐内一言不发,军中之人更是预计最多两日的时间就能将许昌城彻底拿下来。
赵冲的讨论是彻底将贾哲晾在了一边,再加上熊?的那桩事,让许多摇摆不定的武将皆是偏向了赵冲,原本对贾哲颇为拥戴的兵将皆是默默闭嘴,甚至于还有人直接当面投靠贾哲的;一场会议下来,贾哲坐在大帐内一言不发,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