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听罢,纷纷掉头,今日的这场闹剧才算是彻底结束;原本需要还恭维唐庆的世家公子全部都成了落汤鸡,不时的嘴中嘟囔道:“玩的真花啊!我也想试一试!可惜啊!我没有这个胆子!要不然以我父亲的脾气还不活活打死我!”
此刻,就算是一向胆大妄为的谭玉也不敢靠近唐庆一步,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而遭受池鱼之祸。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今天的唐庆已经声名狼藉、一败涂地了,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陈镇骑着战马缓缓下山,他把身后的事情交给陈到来处理。以陈到的能力,解决这些琐碎的小事情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一路行走,陈镇也是没了欣赏山间风景的兴致,一路慢吞吞的向着山下走;刚刚抵达山脚,就看到乐巽一路小跑着过来,脸上满是忧虑和关切,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哟!我的殿下唉!您没事儿吧!可把我吓死了”
听着乐巽这虚假之言,陈镇只觉得无语,刚才在宴会上的时候,这家伙似乎不想爬山,压根就没上来,如今接到消息,倒是跑上来献殷勤了。
“行了!回去!”陈镇懒得搭理这家伙,嚷嚷了一声自己先向着前面走去。
“哎哟!殿下且慢!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乐巽眼看着陈镇要走,赶忙上前拦住陈镇催马的动作,一双眼睛嘻嘻的笑着,谄媚得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陈镇神色微微一愣,勒住缰绳,转头看向乐巽,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问道:“在哪里?”
乐巽见陈镇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阻拦而发怒,心中暗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凑到陈镇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此人是我五妹妹!是四伯的女儿!”说完,他还不忘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陈镇,似乎生怕对方会因为这个身份而产生什么不满情绪。
“怎么讲!”陈镇听罢,顿时来了些兴趣,原本以为只是乐家的旁系,没想到也是嫡系一脉,但听乐巽这番话,似乎话中有话啊。
乐巽接着说道:“四伯伯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但他为人孤傲刚直,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后来,他喜欢上了四婶婶!可因为四婶婶出身不好,爷爷一直没同意这门亲事!最后,爷爷一气之下,就把四伯逐出了家门。
唉,四伯平日里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又干不了那些劳作的粗活重活,日子过得真是艰难啊;有一年冬天,缺衣少食,他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滑了下去。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落下了腿疾的毛病。家族虽然也会给一些接济,但他们一家都是硬脾气,根本不愿接受!”乐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些故事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陈镇听罢,只觉得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必要,直接打断道:“行了!告诉我他家中几口人!还有那个小孩是谁?”
“嗷!五妹妹家中也就四口人!分别是四伯和四哥还有她自己,四姐好几年前就嫁出去了,您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小娃娃是五妹妹的外甥!叫韩开阳”乐巽说话间,差点将家谱给说了出来。
“韩开阳!拨开云雾见太阳,倒是个好名字!带路吧!”陈镇嘴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冲着乐巽招呼一声。
乐巽不敢再耽误片刻时间,迅速调转马头,朝着乐家堡外疾驰而去。
很明显,他们的住所并不在堡内。陈镇也是调转马头,看向身后的常庚等数十骑兵招呼道:“你等随我来!”
“是!”得了命令的常庚等人骑着战马便是追随而去。
而在山脚下,坐在马车中,打算与陈镇一起回到乐家的乐瑶,听到陈镇离开的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手中拿着的药膏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婢女察觉到乐瑶兴致不佳,随即拿出唐庆赠送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