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用酒给我消毒的?”陈镇再一次冒出了现代人的词汇,还是有些不甘心,觉得这个娘们儿是在跟自己装糊涂。
“消毒?”乐淑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再次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她仔细地琢磨着陈镇刚才说的话,然后慢慢地说道:“你指的是把酒倒在伤口上吧!”
“嗯嗯!”陈镇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乐瑶,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微妙的变化,但结果是让人失望的,陈镇并没有看到乐淑脸上的情绪变化。
一时间,陈镇心里暗自嘀咕:莫不是真的怀疑错了?
“几月前小黑的腿被捕兽夹划伤了,一直都不见好啊!冬至贪玩把这酒倒在狗身上,疼得小黑汪汪直叫!原以为要毒死它,没想到过了几天这小黑的伤口就愈合了我便猜测这酒应该有以毒攻毒的功效!所以才拿来给殿下试试看!”乐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
陈镇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指着乐淑大声问道:“你居然把我当成试验品?”
“殿下可是人中之龙、凤中之凰啊!又岂能用老鼠来做比喻呢!”乐淑看着陈镇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头其实早就笑得花枝乱颤了,但她还是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你拿我试药!”陈镇蹭的一声站起来,手指着乐淑,一副你害我的表情。
“噗呲!”看着陈镇如此胆小如鼠的表情,乐淑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陈镇道:“殿下放宽心些!这些东西我早就试过好几次!无妨的!”
“哈哈!”陈镇打着哈哈,尴尬的收回了手,一副吃瘪的表情;看向乐淑言语笑着说道:“乐姑娘!你可曾...”
山野间,陈到轻轻地抚摸着战马的脖颈,目光温柔而专注。他看着眼前一脸呆萌的常庚,忍不住骂道:“哎哎!我说你这小子,是真的傻呢还是故意装傻啊!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常庚蹲在一块石头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委屈,嘴里嘟囔着:“我做错什么了?本来就不需要我去喂马嘛!”接着,他想起桌上的炒花生,抱怨道:“我连那些炒花生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陈到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老子在你这个年纪都有娃了,难怪到现在还是单身!”
常庚听了,不服气地反驳道:“我那可不是贪吃,而是.....是饿了;再说了,我单身怎么了?我那是因为眼光高,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说完,他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扯犊子!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陈到一挥手,懒得搭理这个臭小子;常庚听罢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老陈啊!这么说就见外了!没准你家闺女就能看上我呢!”
“看上你!三条腿全给你打断!”陈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同时眼角的余光不时瞄着常庚下半身,那眼神仿佛要把常庚生吞活剥一般。常庚被他这么一吓,顿时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嘴欠去调侃陈到了,免得这家伙真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陈镇看向乐淑,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边的房屋建筑。他发现这里有三间茅草屋子,在竹亭对面还有一间草屋,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草,还有用石头打造的花盆。这些花盆里的植物园有些已经枯萎,有些则郁郁葱葱。看着这些植物,陈镇不禁想起乐鸦青从山脚下带回来的榆树小桩,心中一动,随后嘴角微扬,笑着对乐淑问道:“你喜欢养植物吗?”
乐淑微微一愣,随后将目光投向陈镇,又看了一眼对面茂密的植物架子,她轻轻地擦拭着手上沾染上的鲜血,面色平静地道:“主要是一些草药。父亲的腿疾需要几种少见的药材,虽然这座山里有不少,但每天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寻找。有时候遇上倾盆大雨拦住去路,就更难找到了。所以我就想试着种上几棵,日子久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原来如此,”陈镇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株已经枯萎的草药前,指着它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