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本以为他在京城数年,专心应考会试。
谁知,他却沉迷研究这些学说,有时一连数月都不会出门。
因为太过专注,甚至忘记参加了当年的会试。
此事也成为了当年京城最大的笑料谈资。
祁修远老爷子气的吐血,直接派人把这个不孝子抓回了汴州管教,本以为苦口婆心一番,他就能改邪归正。
哪知,数日前,他和勋贵子弟张茂,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二人竟率领张家的二百家丁,剿灭了盘踞在虎头岗十余年的八百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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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远老爷子这次是直接昏厥了过去,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逆子赶回了祁县祠堂关了禁闭,直至今日还未放出。
张茂一想到好友的身世经历,两眼就会流露出难掩的怜悯,不由为其鸣不平道:“祁伯父的学问、为政,都是当世楷模,可惜其治家方面却……”
祁谦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半月的禁闭,我猛然醒悟,原来我一直介怀过去,始终未能察觉到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他苦涩一笑,继续道:“廷勉,你知道为何当今圣上没有子嗣吗?”
张茂不知道为何好友为何要提及如此讳事。
不过,他还是不假思索道:“圣上滥服药物,迷恋后宫,龙体羸弱,难以承嗣。”
祁谦点了点头:“是的,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后宫为了争宠,相互倾轧,内斗不止。只要有一人显怀,就会遭到群起而攻,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哪怕保护的再好,皇子出生后也会中途‘夭折’。”
张茂惊骇的望着他,没想到好友竟直接说出此事。
他本就是勋贵出身,这样的丑恶之事,别说在皇宫了,就算在公候之府,也是见怪不怪。
此刻,他猛然惊醒,明白了好友为何要说这件事:“老祁,你的意思……祁伯父一直不待见你,是……保护你?”
祁谦没有说话,但他的神色已说明了一切。
而张茂想通了这一点,再次一震,他似乎想通了仲父为何要惩罚他回汴州祠堂思过了。
他是在……保护自己,也是给自己创造机会。
想到这一点,他眼神突然变的极为深邃:“老祁,你……让我和魏王接触……”
“你们祖上也算是世交,教他一下箭,很正常的事。”祁谦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