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年纪轻轻,竟能一针见血指出“三绝”“四秀”七人的伪善本性。
要知道中原士林中,仰慕他们的学子,可不在少数。
赵麟微微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暂时不去理会他们。”
田瑞点头微笑:“赵兄说的对,听说祁少主,还有‘四秀’之一李凡的都被捉进魏王府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相信这段时日,“三绝”、“四秀”会老实上一段时间。”
赵麟不由大笑:“哈哈,如此说来,那个魏王倒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二人说话间,张云、王大石赶着骡车来了。
“小哥,我们又见面了。”田瑞见到张云,和颜悦色笑着招呼道:“上次还要多谢你。”
“您是田孝廉?”张云激动莫名,似乎见到了偶像一般。
半月前,就是他载着这位青年士子来的府城。
只是那时不知他是“田孝廉”。
当他回去之后,听三叔说他载的客人,就是祁县那位田孝廉后,张云还时常懊悔,没有与心中敬重的“偶像”多说几句话。
“田孝廉”在祁县老百姓心目中,确实是一个时常被提及的“偶像”人物。
远的不说,至少王大石、张云都听闻过他的仁孝事迹。
此时,见到他都是莫名的兴奋,紧张。
“哈哈,好了,看你们那副没出息的样。”赵麟笑骂一句,又道:“田兄要去咱们家做客,既然你们如此敬重他,一会好好陪他畅饮一番。”
“啊……”
王大石、张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
若能与大名鼎鼎的田孝廉一桌喝酒,那等回村后,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走,田兄,上车吧。”赵麟率先上了马车,而后向田瑞招呼道。
田瑞则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谦和,他向王大石、张云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两位小哥了。”
“不劳累,不劳累。”
两人忙应声道。
对于二人这副模样,赵麟很熟悉。
前世,那些大学生见到明星偶像,似乎就是这般的兴奋,激动。
想到这,他不由戏谑笑道:“我说云哥儿,我的名头不比田孝廉大吗?怎么不见你们这般模样?”
“哈,三叔,那能一样的吗?”云哥儿跳上车,笑道:“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除了聪明,有才,会作诗词,长的好看外,其他与我们没太大的区别啊。”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王大石也跟着笑道:“麟弟,你是天上的星宿,我们不敢与你比的。可是田孝廉不一样,他是我们的榜样,是我们敬重的人。”
车厢内的田瑞,听着二人的夸赞,不觉微微一笑。
对于自己的声名,他其实也是知道一二的。
在祁县的时候,每当那些百姓知道他是“田孝廉”后,都是如此振奋、欣喜。
这既是对他的肯定,也是一种鞭策。
中原书坊,议事厅。
年近七十的矍铄老者,刚送走一个重要客人,便令人寻来了儿子李锴之。
“父亲,您找我?”
那锦衣青年恭敬道。
“赵公子的文集,办的怎么样了?”矍铄老者李温看着儿子。
“回父亲的话,已印刷出了十册样本,送往了赵公子的府上。”李锴之说着,便从容掏出了一本精装的书,递给了父亲:“请您过目。”
那精神矍铄的老者,接过那本精装文集,仔细翻阅后,目露赞赏:“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做的不错。”
随后,他又看向儿子:“你答应过要为‘四秀’出版文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