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深入舰艇的关键区域,静态防御体系增多,对实验和维生设施会造成损害的生化奴仆减少。
倘若换上其他原体,就比如荷鲁斯单独来,他们很可能只会依靠阿斯塔特本身的反应素质和战甲防护,硬闯这些源自古老时代的高等科技防御。
但佩图拉博发现,计算出此地的一切疑点对他几乎是一件顺理成章、不需思考的容易之事。
他超人的智慧在无穷的复杂状况中间精准识别出黑色审判者的布局模式和脆弱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达到弹药与剑刃所能达成的最佳效果。
在看到图像的第一个瞬间,佩图拉博就能构建出完整而精细的对应模型,并在第二个瞬间计算出各处隐藏的能量核心枢纽,第三个瞬间则是指挥军团进攻的时间。
不同于先前洛科斯的凡人,这些钢铁覆盖的战士仿佛他手臂与心智的延伸,严格执行他的每条指令。佩图拉博在指挥这齿轮般环环相扣高效运转的军团的过程中,发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振奋体验。
“就像我的铁锤,”佩图拉博低声喃喃,话语藏在头盔之内,“战争也是一场锻造。”
战争铁匠。他繁忙的大脑角落中冒出这么一个词汇。
深入舰船后,机械的嗡鸣更加响亮。在最后一间漆黑无光的房间,荷鲁斯猛地踏地,如狂风卷过,刹那间抓住一个正要逃跑的半机械生物——佩图拉博绝不会称呼他们为人类。
牧狼神砸断机械外壳、从维生液体里扯出这些古老时代的扭曲生物的速度与第四军团以火力和利刃清扫战场的速度几乎同步,大量几乎与血肉融为一体的机械躯壳被打烂在地。
和外面的机械防御以及生化奴仆相比,这些生物的本体脆弱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他们生活在昏暗的环境,腐烂在锈蚀的外壳中。
佩图拉博从阿斯塔特们为他带来的一个斩断附肢的机械躯壳里,拽出一个扭曲到无可扭曲的滑腻生物,将它抓在手甲中举起,冷漠地观察它脱离维生液后的痛苦抽搐。
“你会说话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