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中枢不完整,”他得出结论,“没有自主决策的能力。这些仿生机器只是思维的延伸。只有通过这些钢管长钉,这些根纳仿生机器才能接收远程灵能与电磁波的双重控制。马格努斯的灵能者来看过了吗?”
“安库埃南陪同参与整个拆解过程。”缇特斯回答,“他认为灵能在这套体系中仅起到点火与维持运行的作用,不涉及核心功能的编写。”
“好。”佩图拉博说,回忆起战斗录像中子嗣传回旗舰的根纳人的古怪腔调。它们的思维明显同时分布在多个可以任意消耗的仿生人中,也许真正的根纳人正是通过这些长钉般的植入物远程操纵仿生机兵,与他们的军队战斗。
“既然如此,可令战士将根纳人与活体武器同等看待,允许启用大规模远程火力饱和轰炸。”
“直到我们找到真正的根纳人。”多恩说。“鉴于其明显的反抗情绪,可酌情考虑应对手段的烈度。”
“我们去下令,多恩。”佩图拉博站直身体,准备离开。“缇特斯,你做的很好。”
药剂师喉咙里发出一声卡住了的紧张欢呼,一阵气音飘出:“这是我应当做的,佩图拉博大人。”
“走。”多恩简短地说。
佩图拉博盯着手术台上的仿生机械又看了几眼,心中那个朦胧的想法渐渐拥有了具体的形象。
虽然这一实际操作方法诞生于接近异形的机械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在收获了泰拉网道中对着绿皮发表演讲的异端记忆后,他觉得自己这点合理有效的实用性改动堪称没有半点亵渎——至少比网道里红袍机械教身上的金属触肢尊重人体原有形态得多。
当两名基因原体并肩走在铁血号狭长的钢铁走廊中时,花费大量脑力在思维中建立模型的行为令佩图拉博平日和罗格·多恩相近的行走速度变缓,这引起了多恩的注意。
“你在想什么?”多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