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如同一道游离的炫光,踏着无声的舞步,极速切入战场。
其轻薄的长剑被用于切割机械表面未被包裹保护的管线,破坏着亚空间能量的注入,让一阵阵刺眼的荧光波动在庞大而笨重的机械上飞速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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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枪则用于熔断那些向他逼近的利刃和锯齿,一身防护作用不大的花衣勉强地保护着剧团长没有在闪动的电弧中被电得内外通透。
虽然每一面刀片对脆弱的花衣灵族而言都可谓是触之即死,但他的战斗之中,真正被实体钢铁触及的甚至只有大衣亮黄的系带。
伴随着剧团长阿瓦塔的战斗渐入佳境,他的游离、撤退、加速与冲锋变得愈发轻灵。巨大的钢铁怪物就在灵族看似毫无用途的轻巧游走之下,被一点点地拆解破坏。
最后一次攻击来源于莫尔斯,对他来说不算常见的灵能炮弹聚合在他被黑布包裹的掌心,然后粗暴地挥出,正中钢铁魔怪被阿瓦塔剥离至接近裸露的核心躯干。
“这样快一些,是吧?”黑衣人说。
阿瓦塔深深向他鞠躬,在他身旁,被贯穿的钢铁巨兽终于轰然倒下,其遭到破坏时引发了直径三米的爆炸,冲击力把还在鞠躬的阿瓦塔一下子拍飞,短暂地消失在阴影中。
莫尔斯的力量炸穿的不止是钢铁巨兽,还有神殿核心的内墙本身。钢铁与扭曲的电路一起炸出一朵向内凹陷的金属之花。而在弥漫着神经电流与酸性蒸汽的核心之内,一个病态的幻影正站在一片地域般的工厂边缘,凝视着他存在于抽象领域的国度。
考多利斯上正在被铸造的方舟世界的种种残片在此变成另一种更加永恒而堕落的逻辑造物,表面闪动着无数微小的细节和疯狂的革新创作,管道在邪恶的无限闪动的概念和理论中延展,表现出一种对技术舍弃道德和真理的绝对追求。
蒸汽在翻滚,诡异的火花和徘徊在电子线路中的幽灵,与其他无数奇异而细微的恶灵一并,围绕着那病态的幻象。
有时,幻象表现出一名匠人锻打长剑时健壮而高大的背影,尖耳标识出他的身份;有时,幻象则倏然变成一个头生双角,手持权杖,背后五根尖刺展成双翼之状的畸形怪物。
无休无止的逻辑符号和技术碎片在他机器般的体表闪动,不难想象一名凡人在窥见其存在的第一个刹那,将如何在哀嚎与惨叫间化作混沌的食粮。
“生命落入腐朽,鲜血飞散千处,而那昔日的造物者,被重新赋予至深的噩兆及诅咒……”
“这是什么!”佩图拉博打断了阿瓦塔的话语,紧盯那无疑是某种亚空间生物……乃至半神的幻影。
在佩图拉博提问的那一刻,幻象忽而烟消云散,只剩一地废弃朽坏的钢铁,和仍然在沉闷地运作着的灵族锻炉。
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悬浮在空中。那似乎是一把利剑被腐蚀后遗留的钢铁残渣,上面缠绕着紫蓝的光泽,有鲜血的幻影不断滴落,融进仿佛凝固着一层废油和烟灰的地面。
黎明的阿纳里斯。或者说,它的残片。
那正是幻象诞生的起源,又或者足以让人望向混沌深处的一扇渺小之窗,作为与瓦尔在神秘学上关联最为密切的遗物,化作一枚揭示瓦尔命运的断片。
“瓦尔之月将会诞生龙。”阿瓦塔突然说,从阴影中拍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回到两人身旁。“预言早已编织成既定的丝绳。”
他的骨白面具转向佩图拉博,笑面在游动的光影下仿若兼具了悲哀和诡谲。
“科摩罗在首日即向汝揭示谜底,瓦尔的月亮埋葬着黎明的余晖,罪孽啃食遗骸,灵魂锻炉熊熊燃起,大恶于此诞生。”
在剧团长话语的尾音中,神殿内响起交叠的呼唤,两个不同的名字接连被无数徘徊的亚空间影响以嘶嘶唤出,时而分离,时而重合。
“瓦尔……”第一道声音说。
“瓦史托尔……”千百道声音一同旋荡。
注:本章内容是推论口胡,就像斯札拉克=比拉克一样属于猜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