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予因为公司的事耽误了一些时间,姗姗来迟时,晚宴已经开席。
礼宾将他引到座位上,一抬眸,燕时予就看见了跟自己同桌的江暮沉。
也不知这样的安排是故意还是无心,商界所有人都知道燕氏和江氏如今已经不顾亲戚情面,完全处于竞争的姿态,大会却还安排这两人同席,席间不知道有多少双等待看戏的眼睛。
燕时予一如既往从容得体,虽然来得迟,却还是跟同席的所有人一一打了招呼。
包括江暮沉。
江暮沉一贯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当着众人的面,却还是举杯应下了燕时予。
逢场作戏,谁都会。
如此一来,好戏自然是没得看了。
众人正难掩失望之际,有人从后面的桌子走上前来敬酒,又以一副长辈的姿态,着重跟江暮沉说了说话。
说是长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大概也是不了解江暮沉的性子,开口就问及了江暮沉的私生活——
“你离婚那件事,怎么样了?在这方面,你可千万要注意啊,你到底是江氏的执行总裁,要是因为这些私生活影响到江氏,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一定要尽快处理好啊!”
江暮沉对不熟的人根本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更遑论这个谁谁谁上来就提了让他不悦的事,还一副教他做人的口吻,他当即沉下脸,一个字都懒得回应,伸手就招了工作人员过来,一个眼神就让人将此人“请”开了。
没过多久,叶含章就出现在这张桌子旁边,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又同时叫了燕时予和江暮沉一起说话。
众人这才知道,今天晚上叶含章原来是存着说和的心思。
只是,同样天之骄子、同样年轻气盛的两个人,又哪里是这样轻易就能说和的?
从始至终,燕时予始终是清润带笑的模样,叶含章说的话,他一一应下,却并未正面回答过一个字。
至于江暮沉,连听他话的耐心都没有,简单应了几句,扭头就先离开了。
叶含章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真是沉不住气啊。”
燕时予缓缓道:“也是有沉不住气的资本。”
叶含章听了,转头看向他,笑道:“论资本,你们俩一般足。到底是燕老爷子亲自教养出来的,真是教人羡慕。你接手燕氏之后,燕氏股价可是一路高涨呢。”
“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燕时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