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志愿者在意识融合的状态下表现出卓越的思维提升,他们能迅速理清复杂的数学模型,甚至提出了一些全新的理论。科学团队对这个表现感到兴奋,认为觉识者的共生确实能带来智慧增长。
随着实验持续,诺亚注意到志愿者们的情感反应逐渐变得淡漠,他们不再表现出过多的个人情绪,对人类社会的情感连结似乎逐渐消退。诺亚发现志愿者们逐渐变得更理性、更冷静,仿佛正在丧失某种情感根基。
诺亚开始怀疑,这种共生可能会剥夺志愿者的情感和人性,让他们成为理性化的“智慧体”,而非完整的人类。他内心对共生的怀疑逐渐加深,尤其担心一旦全面共生,人类会在情感和认知上逐渐向共生体“靠拢”。
安妮则解释说,这种情感消退可能是意识融合的正常现象,她认为一段时间后志愿者的情感会逐渐恢复。她对诺亚说:“也许这只是他们适应新的思维方式的暂时反应。”但诺亚依然感到不安。
在几次实验后,诺亚注意到一些志愿者开始出现认知模糊,他们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变得不清晰,甚至在自我介绍时表现出不确定性。志愿者的语言表达开始带有共生体特有的符号性,仿佛不再完全是人类的意识。
诺亚在每次实验后都详细记录志愿者的状态和变化,他在笔记中写道:“他们的眼神中仿佛消失了某种人类特有的情感,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智慧。”他意识到这些症状可能意味着志愿者的意识逐渐被觉识者的集体意识同化。
安妮也注意到了这些变化,但她试图将其解释为适应期的一部分。她认为,志愿者正在经历一种“意识进化”的过程,短期的不适感不应被视为否定共生的理由。
在实验的最后阶段,觉识者通过意识波动向诺亚和安妮传递了一些信息,它们提议将实验扩大至全体人类,逐步实现更深度的共生,并展示了一个更为详尽的共生契约。
觉识者描述了一种“全人类共生”计划,认为这种融合能够使人类获得无限智慧的能力和宇宙级别的集体意识。它们认为,个体意识只是暂时的存在,最终会被更高层次的共生意识所取代。
诺亚感到共生体的契约过于极端,这将剥夺人类的自由意志,使人类逐渐失去个体存在的价值。他意识到,觉识者并不完全理解人类对个体意识的珍视,甚至可能认为人类应该完全接受共生体的“意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