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最近可没有啊!”
李贤想了想道。
“只有是你,你这个淫贼,撞着了我们月儿!”
却离一口咬定,斩钉截铁。
李贤仔细看看阿布的脸色,又想一想,感觉不太可能。
前后才多少时辰?
按照里面的姑娘们和却离诉说的情况分析,月儿只是和他才有几息的照面,中间还隔着布围子。
没那个啥!
要说被看了什么,其他姑娘倒是有可能。
但小月儿,却是从自己的围帐中穿得好好地出去的。
莫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蹊跷?
“月儿命苦,幼年丧父,紧接着少时7岁落井受激失明至今,前三年她那至亲阿婆过世。”
“可是,这孩子一向坚强,身子骨也是颇为康健,除了眼睛看不见外,平常几乎不见生病啊!”
“她看不见?”
阿布惊愕地脱口而出。
骗鬼呢?
骗傻子呢?
骗我是过路的?
骗我睁眼瞎?
……
这也太过分了!
阿布虽然和温璇的交流、碰面时间很短,但自己眼睛可不瞎。
神经正常,判断力还有!
你你你,当面撒谎!
阿布盯得李贤有些受不了,不由狠狠地回剜一眼,却像极了……
阿布仔细看这个女人,发觉她不像说谎。
再看看周围的人,也全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这不日了狗?
看来,躺着的这位,故事还有不少呢!
突然,他想到了刚才在姑娘手腕上看到的印痕,不由灵机一动。
也不矫情,直接抓起温璇的手腕,亮出那处烫痕,问道:
“这处印痕,是天生的吗?”
“什么印痕?”
李贤一听,急忙捧住温婉手臂,凑近细看,惊道:
“哎呀!这是哪来的?”
“这,是怎么烫的?”
却离和阿旗谷,也着急忙慌的冲过来看。
“啊,小姐,这是又遭罪了哇!”
“今日早上侍候姑娘穿衣,可没发现有这烫痕呀!”
……
听着她们两个大呼小叫,李贤又急又怒,喝道:
“把汤池里侍候她的几个人,捉来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离飞也似的跑出帐外。
“王先生,你看看,怎么才好?”
李贤这时,语气已经软和多了。
毕竟阿布露的几手,也不像是招摇撞骗,还是有点模样的。
这不,就连三个医官都没发现的细节,都被他找到了。
“别忙!且听那边的确切消息。”
“如果确认不是人为,额一定有办法让这丫头片子,哦,郡主,醒过来。”
“应该,一定会无碍的!放心,放心!”
“不过,额得先做一番准备和安排,可否?”
阿布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请示李贤。
不能不把这女人,当母老虎对待!
“行,希望你,尽快!月儿耽搁不起!否则,哼哼……”
李贤的威胁意味,很浓呀!
“这点,请放心,请放心!医者父母心,这点担当和把握,额还是有的!”
阿布忙不迭地说道。
然后,他先让人将温璇身体放平,头颈放低。
又叫人找来温蜜水,用小汤匙往捏开的嘴唇里,灌了少许。
李贤用拧干的热水布巾,不断擦拭着温璇的额头、眼窝、脖颈、手腕、腋下、脚踝。
一番下来,温璇的面色好看了许多;气息,也不似刚才那般急促。
但状况,仍然不好!
阿布再次翻看了一下温璇的瞳孔、再一次听了心音、再一次把了脉数,又仔细看看她的嘴唇和颜色。
可惜,没法看舌苔啊!
算了,那太他妈装逼和YD了!
不过,这样子的确有点像中毒的症状。
“怎么还没来?”
李贤跪在温璇旁边,一边忙乱着擦拭,一边着急地埋怨。
又一个女武士连忙跑了出去。
阿旗谷也很想跑出去催催,但看到阿布的样子,觉得轻易地离开非常不妥。
于是,忍了几忍最终没敢动腿。
阿布看见,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踱步到白青旁边。
白青的腿上,有一个小巧的竹管。
小主,
阿布熟练地取下嵌在薄铜环上的竹管,拉开盖子一晃。
里面,便掉出一卷小纸条。
展开看了看,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毛笔粗细的小棒,一头尖尖的,便在那小纸条背面刷刷地写了一行字。
然后又小心卷好,塞进竹管旋紧,按回白青腿上的铜扣里。
没等大家反应,他轻轻一拍白青的脚爪。
那白青,就像一道白色的光,轻飘飘的飞走了。
飞走了!
这一变故,从白青出现到又消失,前后还都不到一盏茶不到的功夫。
“你,你,你,怎么让她飞走了?”
阿旗谷反应过来,有点气恼的说。
“她又不是你们家的姑娘,她想飞我都拦不住!”
阿布这么说,却也并不解释白青为什么飞走,飞向哪儿,干什么去了,还来不来……
然后,他整整他那件胸口破了洞的衣服,又打开有几个醒目脚掌印的白色披袍系好。
“我要到温泉池那儿,找一味对姑娘很重要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