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陪我去?”
阿布客气地主动询问。
陪和押,是两个相反意思的动词,是主动和被动的关系,是亲近和疏远、是恩主和仇寇的关系!
好话说在前,大家好相见。
阿旗谷瞪他一眼,鄙夷地道:
“油嘴滑舌,非奸即盗。”
“本姑娘押着你去,滚快些,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看看,阿旗谷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说话就是这么豪放!
“难道,姑娘,你不是个娘们?”
阿布心里一阵腹诽,也不再装娘炮,一路跟着阿旗谷出去了。
李贤看着阿旗谷的背影,一阵皱眉。
小月儿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来,该把她身边的人捯饬一下了。
全是汉子一样的货色,如何照顾得好?
如何配得上我家的月儿的贵重身份?
大意了,疏忽了啊!
以往净想着让月儿开心随意,可忽视了她本就是皇亲国戚、千娇百媚的金枝玉叶啊!!!
“她,需要更加仔细的照顾!”
“只要我月儿身体好了!嗯,得好好看护调养了,月儿也应该到嫁人……嫁人!”
李贤不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是啊,月儿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独立人生了!
可,谁是她的那个天呢?
……
李贤心疼地想、痴痴地想,手上的活也慢了下来……
“舅妈,舅妈,你……你在……搓澡吗?”
一声低低的呼唤,叫醒了正在思想飞驰地李贤。
低头一看,原来是温璇醒了。
她正在嗔怪地瞪着一双美目看着自己。
的确,刚才李贤拿着布巾,正在温璇的脚腕上来回擦拭。
都好一会儿了。
“月儿,你醒了呀!”
李贤惊喜的叫到,脸儿却红了。
“可我头晕地紧,想吐……又吐不出来。“
“一点儿,一点儿力气也没了,这心……要跳出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先忍忍,王……王布去找药去了,他说,他有办法治你这病!”
李贤又欢喜又疼爱地摸摸温璇的额头,含着眼泪安慰道。
“你先闭上眼,这样会好受些!”
“休息一会,他们就来了!”
“对了,月儿,你手腕上的伤是几时有的?怎么有的?怎么我没发现?……”
李贤着急地一连串追问,满是担心和惊奇。
“慢慢说,不急,你看我,都急糊涂了,你这身子还不舒坦呢!”
“舅妈,我好受了些!其实……其实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你说什么?”
李贤吃惊地一下站起身来。
“什么时候?”
“我是在天池上……游玩的时候……手伸进湖水里……然后一下子……怎么说呢……眼睛非常难受,一冷一热……我觉得……快要死了。”
歇了一会儿气,温璇接着说:
“然后……我的眼睛就……什么也能看见了,手腕上……也多了一个月牙印……又酥又痒。”
“我……一直感觉……自己在梦里,什么……都不真实……”
“就像现在……就像是……就像是浮在空中,飘着……一点儿不得力气……”
温璇费劲的说着,描述过去这一上午的感受,像是在梦呓一般。
……
“月儿,你都受这么大的委屈,应该告诉舅妈的啊!”
李贤将月儿的头,拢在自己怀中,怜惜的轻声说道。
心里,也开始不免担忧起自己方才的那事儿。
听了月儿的话,她也明白,那时候,估计魂魄都不在身上,怎么可能求助于人。
只是,只是,这徒泰山呀……
这天池,这龙涎温池,可真是一个邪性神奇之地!
遇上的,遇不上的!
见过的,没见过的!
干过的,没干过的……
都让她这次真的见识过了!
这趟徒泰山之行,真不能仅用某个字某个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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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山?怪山?鬼山?神山?鸟山?人山?还是圣山?
还是,色……
碰见到诡异的天气,识见到神奇的天池,遇见到想见的男人,初识到……神秘的白鹰!
“好了,好了,找到药草了!”
阿旗谷一路飞奔着,捧着一掬碧绿青草跑进帐篷,献宝一样展示给李贤看。
低头再仔细一瞧,发现郡主醒了,不由高兴得直蹦起来,大喊:
“郡主,你醒了,太好啦!”
这一蹦不要紧,可手上的青草,便撒了一地。
“哦,闯祸了呀,我,我太高兴了!”
“你呀!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像个男孩子,成什么体统!”
李贤气恼又疼爱地骂道。
“唉,这些陪伴月儿的孩子们,一个个长成大姑娘了,可这性格嘛有点……”
“月儿,对她们是太纵容了哇!”
李贤心里这样想,看着正低头高高兴兴地捡拾草药的阿旗谷,越发坚定了要改组温璇侍卫团队的想法。
“那人呢?”
李贤问。
“谁呀?哦,那,那个奸贼啊,他……他哪儿去了?”
“哎呀,不好,莫不是让这个淫贼跑了,我去追!”
“慢着,把药放下——”
李贤不满地喝道。
正说着,帐口一暗,一连走进来两三个人。
为首的,不是那贼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