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这阿布契郎说是来高句丽了,为什么不和那押着阿金虎的人先来见我,偷偷摸摸地在东市搞个毛线?”
高大元想想阿布契郎那双狡猾的眼睛,狐疑更甚。
“难道,难道他来我高句丽还有所图谋不成?或者,刺杀,对,刺杀莫不是和这家伙有关系?”
于是连忙打断正在向高琬讲述经过的阿旗谷,问道:
“你怎么认为那人是阿布契郎?听你说不是一个相貌奇丑的家伙?”
阿旗谷就将发现痦子是假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等阿布咳嗽涕泪交流用衣袖在脸上擦拭一遍后,虽然是一道黑、一道白、一道绿的,但阿旗谷早就一眼认出来这个丑汉就是故意化妆的阿布契郎。
“你认识阿布契郎?”
“是呀!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直肠子的阿旗谷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就将他们在徒泰山白头峰天池上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直听得高琬、大元心惊肉跳。
还好,这个值房里只剩下三个人,否则,这个故事绝对会石破惊天,成为高句丽王族内外的巨大丑闻。
倒不是说阿旗谷说出来了阿布契郎和明妃的苟且之事,这等密辛恐怕只有李贤、阿布两个当事人知道,至于飞翔在高空的白青、距离不远耳朵贼灵的温璇、甚至是特殊人物灰九知不知道,那就难说了。
阿旗谷只是将自己经历的关于阿布契郎的事,说出来而已。
可即使如此,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温璇是身份贵重、一等一的高句丽郡主,那花儿池中的也是朝中重臣贵胄的夫人娇女,如果有个闪失,那这老高家的花花江山还会不会因此翻覆,真的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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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危险的是,如果自己的老婆被这家伙占了便宜……还好,万幸的是,事故发生的地点还距离自己老婆的花儿池尚远!
高大元心下侥幸,但心脏却莫名地咚咚乱跳起来!
“这阿布契郎也太过荒唐,怎么能乱入呢?咱们高句丽民风是彪悍,但也不能让你阿布契郎像后花园一样乱逛!”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定要叫你好看!”
高大元心中恶恨满满,这又给自己厌恶无比的阿布契郎记下了浓重一笔。
高琬半天没有说话,脸色极为古怪。
她想起了好多。
怪不得从天池回来的姑娘,像活脱脱变了个人!
怪不得这死丫头,一问嫁不嫁,连一点以往的矜持也少有,一口就是个“我愿意”。
自己的姑娘自己最清楚,那可是比自己有主意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轻易做决定,而这个决定还深关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小丫头,和自己当年一样,也是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了无数高句丽豪门大族青年才俊的提亲,连见个面也欠奉!
原来,这是在天池之上就看对眼了啊!
高琬,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婿越来越好奇!
能让骄横跋扈、持才傲物、目空一切的大哥吃瘪的事迹,自己可是通过三王叔高宾打探得一清二楚!
还有,这小家伙能从高王叔把手的千丈绝壁徒手爬上白头峰,这也不是寻常人能干得了的事情!
再加上温池上救治温璇,听起来处置是非常妥当,似乎家学深厚、技能博杂,不论其他,但就这一条,就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再听听阿旗谷结结巴巴说出来的仅有的两首诗,感觉这姑爷的文采也是非常突出啊!
估计这女婿的样貌也不会差到那儿,否则自己的女儿肯定不会那样轻易许了心思。温璇可不像自己,跟她舅妈一样,妥妥一枚颜值控啊!
想来想去,这姑爷全是优点啊!
“丑啊,但愿咱闺女有识人之明,所托良人啊!”
温璇心头暗暗对着苍天之上的丈夫祈告。
阿旗谷接下来的话,让大家稍微放心不少。
“眼见着浓烟从那车马店升起,接连冲出好几驾飞奔的牛车轿,那牛就像疯也似的横冲直撞,有好几个杀手眼睁睁就被撞飞不活了。我们也吓得连连躲闪,后来发现那牛尾巴竟然被人点着了……”
阿旗谷说着,想起那惊险场面,还是感觉心有余悸,似乎那疯牛乱撞比拿刀对砍恐惧多了。
“等这难得的机会,我们几人冲进尚未起火的屋子,可发现除了左右两个大窟窿,哪还有人。这时,那些人又追杀上来,我们来不及钻进估衣坊细看,就只得冲杀出去,然后好容易逃回来了……”
“大王,公主,我等请求降死罪,是我们将王妃和郡主弄丢了……”
说着,泪流满面的阿旗谷就想拖动虚弱的身体,翻下床榻。
“傻孩子,快别动了。这哪里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唉!”
高琬连忙按住阿旗谷虚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