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真的是你吗?
为什么,这梦会如此真实而鲜血淋漓?
为什么,你会伸手?
去哪儿?
……
麦梦才和裴行俨,强迫各自的身体,重新塞入皮裘锦被,闭上双眼。
不一会儿,鼾声复起,重新入梦。
阳光,在静静地流淌。
篝火的余烬,仍然散发着丝丝暖意。
已经快要烧塌的十字木墩火炉上,小水壶发着支支吾吾的声音。
前面的院子里,传来斯拉斯拉的扫地声。
蝴蝶飞舞,鸟语啼啼,树影轻摇,溪水潺潺。
这,就是位于洛阳城景行坊和通里阿布契郎宅院的上午时光。
大家都是在要吃午饭的时候,被德叔强行叫起来的。
宿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
虽然这时候的酒,还没有发明蒸馏提纯的办法,但也架不住喝得多。
阿布拎过已经变凉的铁壶,对着嘴咕嘟咕嘟就灌下去好多。
“痛快!给,喝点,解解渴!”
说着,就将大铁壶递给了旁边睡眼惺忪的麦梦才。
麦梦才见阿布契郎喝得豪迈,于是也学着提起大铁壶,将壶嘴塞进嘴中狂饮。
裴行俨也不甘示弱,一把抢过胡图鲁嘴中的铁壶,也是一通猛灌。
“怎样?二位兄弟,昨晚睡得可好?玩得可尽兴?”
阿布,笑眯眯地看着两个正用手背抹着嘴角水珠的汉子,问道。
“痛快,痛快,从来没有这么畅快!”
麦梦才大声说到。
“真没想到,塞外的日子竟然是这个光景!”
裴行俨显然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向往。
“这才到哪儿?我们大东北的日子,只有马上和马下、夏天和冬天的区别,但男子汉的梦想,就在所有马儿能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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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笑着说道。
“走吧,估计都饿了,我请二位再尝尝我们东北的特色菜,铁锅炒!”
说完,便带着二人,前往饭厅。
请二位吃的,自然是阿布发明的炒菜。
一盘盘炒菜,被眼花缭乱地端上来,很快就将一张大方桌摆满。
麦梦才和裴行俨,看得一阵发呆。
这种菜品,显然是从未见过,既不是煮的,也不是烤的,更不是蒸的。
炒菜?
怎么个算炒?
这还是个从没听说过的新名词,新叫法。
还有这种,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吃饭,也很是新奇。
不用分餐,不用布菜,想吃就自己上手。
一个盘子,谁都可以。
非常非常特别,却很是具有朴实的生活气息。
家宴,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二人小心翼翼地学着阿布,用筷子夹着活色生香的菜,放进嘴中细细品尝。
然后,夹菜的频率越来越快,好几次,小裴和小麦的筷子都碰在一起。
最后,两个人就开始顾不得装矜持,开始抢了。
“给我留点,给我留点……”
“真能吃,都几筷子就夹光了,像个饿死鬼投胎……”
“你好得很?看看,都连碟子端在手里了,递过来,我再尝一口……”
吃开了,喝开了,没形象了,就更像兄弟和朋友了!
吃过中午饭,阿布请两人去自己书房喝茶去了。
也不知道三人说些什么,反正花了好长时间,连晚饭都是端进书房吃的。
然后,除了偶尔出来如个厕,就一直呆在书房中,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又时不时地低声争吵……
谈话,是一门艺术。
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