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莺莺姑娘,俱是中原汉人。
孙思邈,正儿八经的大隋人;莺莺姑娘,姓陈,前朝人。
那一切婚姻礼仪,都得按照中原大隋的节奏办。
何为婚?
据说在远古,有一首歌谣唱的好。
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屁股跑。
男的追,女的跑,追到一棒打得那女子昏倒了。
扛在肩上去洞穴,要把原始社会建设高潮,建设高潮。
虽然歌词粗鄙,但意思也将婚字的意思表达的差不离。
而按照礼教文化的解释,婚,指古时女子出嫁,都是在黄昏时候天色不明之时进行。
因为这时候,最适合抢婚。
因昏昏沉沉、光线不明,所以办事儿都得靠听觉、触觉。
记得哦,老早的姑娘,是需要抢的!
抢不到的男人,活该是大龄青年,老逛滚。
最早的甲骨文“婚”字,就活脱脱一个人竖着大耳朵到处听的样子。
猥琐、蹊跷。
大隋的婚姻,得经过三礼。
婚前礼,婚后礼,正婚礼。
做为孙思邈的干兄弟,阿布自然是前前后后忙张罗孙思邈的事情。
而娥渡丽,则成了帮助陈音儿的娘家人。
毕竟,娥渡丽也算是司徒友明的好学生之一,算得上是半个女儿。
陈音儿自然是再不方便住在孙院士的碓窝小居了,虽然肚子里有了。
于是在孙思邈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莺莺姑娘被娥渡丽和申徒石的老婆等,一帮粟末地权贵女眷接走,住入了司徒府。
司徒府,现在家口也不小了。
司徒先生,死活不愿意娶个老婆过日子。
做为顶级大佬,他还真不响应阿布契郎人口生育大计。
所以,直到现在,就成为粟末地为数不多的单身粟末新政大员。
见反复劝说引诱不行,阿布心中诧异至极。
于是,曾专门问过大屋作和阿妈王蔻这件事。
老爹老妈二人,神色非常奇怪,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阿布见此,也就熄了帮自己老师找个伴儿的念头。
申徒石,倒是在今年七月间娶了媳妇,是人家小时候在老家订的娃娃亲。
当年跟着叔叔司徒友明,逃到大东北后,便和家里断了联系。
现在,局势缓好,朝廷早就放松了对前朝遗民的追查和管控。
阿布利用搜影四出、天下布局的机会,帮他们寻到了邢州柏仁县的老家。
没曾想,娃娃亲的姑娘,一直还在等着申徒石,尽管都成了一名老姑娘。
阿布这才知道了师哥的真实姓名。
原姓申屠,名匡,字子石。
人家姑娘,名字叫黄妤珞。
出自邢州柏仁黄氏,世代仕宦。
据说诸葛亮的老婆黄月英,就出自他们家祖上。
知道了彼此的下落,皆大欢喜。
于是柏仁黄氏家里,就急不可待地将姑娘嫁了过来,附送了好多财物、奴婢。
唉!估计这老黄家,也是被这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愁坏了!!!
不说这陪嫁财物的咋舌程度,但就奴婢,一下来随嫁过来两百八十八人。
这可一下子就惊住了许多人。
单在陪嫁的人口这上面,这可比当年阿格玛嫁过来的时候阔多了。
幸好双方沟通得及时,紧急扩建了司徒叔侄住的宅子。
不至于人家黄妤珞嫁过来了,连个随从侍女插脚的地方也没有。
总不能,让余下的奴婢们住帐篷?
那不像话!
后来,还是觉得这一下子来的人太多。
经过和家主司徒友明商量,就将好一批看着能生养的,解除了奴籍,嫁给粟末地的男人为妻。
这一义举,为是阿布的粟末地人口政策,做出了光荣而伟大的贡献。
阿布后来偷偷地问过师哥,这些奴婢到底是啥情况。
一听,这才明白,大隋大户人家的这奴婢们,可都是分工明确,一个个都是有说头呢。
这时候中原大户的奴婢,主要从事的可都是非劳动性的工作。
就她们担任的工种和服务来说,有侍夜、侍膳、执衣、侍厕、看门、采樵、报信、歌伎、迷信、侍书、理财等等。
就其来源,也是多种多样。
有家生的,有采买的,有投附的,有抵债的。还有上面赏赐的,如犯官女眷,等等。
“靠!这还有天理吗?”
“竟然,这么,这么奢靡!”
“小弟,真的长了见识!”
申屠师哥的一番话,一下子就惊住了两世为人的土鳖——阿布!
现在,陈音儿姑娘,终是认了司徒友明做了干爹。
这自然是需要在娘家,呆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