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奴国的猪突阵,不可谓不坚决,不可谓不厉害。
然而,密集的阵型,给予了麦粒火药手榴弹、密集的弩箭绝佳的表演机会!
里面,可足足有战力强悍的一千多阿布卫队!
攻城拔寨,对战双方的兵力需要达到多少,才能让胜负的天平倒向一方?
一方,居高临下,营坚兵利,好整以暇,早有准备!
一方,在下仰攻,弓手抛射,刀手附城,作风凶悍!
如果,如果是真的四面围攻,就好了!
两万人,攻一千人把守的钢车营,是完全有机会的。
可是,今夜,没有如果。
许多倭军并没有立即炸死或射杀。
他们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晕过去!
他们被狂暴的破弹片,穿伤倒下!
真正致他们于死地的,反而是一波又一波奋不顾身的同胞!
他们密集而凶猛的猪突冲锋,造成了可怕的踩踏!
如果说十人中有三四人是被真正炸死、射杀,那剩下的,全都是被自己人一脚一脚的活活踩死!
倭奴国的进攻,从战斗一开始,就进入到了残酷的消耗战。
这波冲锋,结果惊人。
出乎意料的残酷局面,让大池重八、大吉士,还有许许多多的倭国武士们,亡魂尽冒、睚眦俱裂!
当披头散发的大池重八、大吉士、他的幕僚团,踩着尸体和泥浆,冲到小山下面时,箭雨、爆炸、闪光,竟然停了下来!
而其他两面的友军,也莫名其妙的停止了冲杀和呼喊。
更让他们惊诧的的是,友军一左一右,竟然催马将自己这两千多人围在正中。
“干什么?什么鬼?”
感觉不妙的众人,连忙停步,转头向后望去。
自己的后路,已断。
不明的武装,将来路堵得水泄不通。
战场上,很快变得鸦雀无声。
四周明晃晃的火把,照射得这挤成一团的倭奴将士,纤毫毕现。
他们恐惧、绝望、不可思议的表情,表露无遗!
“投降!”
“投降!”
“投降!”
整齐无比、豪气干云的三阵呼喝,震得这些残余倭国武士的耳朵,嗡嗡直响。
那些听不懂粟末话的倭奴国武士们,面面相觑。
大迟重八、大吉士等人,立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个圈套,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还是专门为这些千辛万苦、远道而来的倭国武士,精心准备的圈套!
什么狗屁南军?
什么狗屁东军?
什么狗屁友军?
什么高句丽铁血盟友?
……
全是狗屎!
“渊爱……噗!”
一口鲜血,从大池重八的嘴中狂奔而出。
喷了大吉士,一头一脸。
倭奴国派遣军、联军北路侍大将大池重九,仰天倒下了。
旁边,那个“东路”斥候,殇,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大池重八软软的身子。
而忙着用有香味的丝帕,擦拭脸上鲜血的大吉士,也被人适时地“扶住”。
那是那个叫殇的人,带来的同伴。
小五十一郎,则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那硕大的头颅,突然间,就从从自己矮壮的身躯上掉落下来。
骨碌碌地,滚进血污泥淖之中……
此战,粟末人大胜。
俘虏南军一千八百人,其中四百余人发疯,余者瘫软无力。
俘获北军一千八百零五人,伤者无数。
俘获东军八百人。
缴获战马,八千余匹,辎重无算,财物无数。
正月十四日下午,粟末人请期的豪华队伍,到达王都城。
以高大元为首的王族亲贵,盛情招待,夜晚摆宴玉堂殿。
席间,突第齐喆大叔当着众人的面,向温璇的母亲高琬,递交请期礼书。
打扮得像个姑娘似的阿布契郎,双手捧上两只大肥雁,还有一份厚厚长长的礼单。
庚午二月初八,冲狗煞南,宜嫁娶。
礼单,金、银、玉、丝绸、布帛,无数。
高琬,当场应许。
高大元、李贤、小王世子高俊子吾,同贺。
高建武携妻李氏,同贺。
高大阳携妻李氏,及子高藏,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