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开,想必这昏君也不至于藏个暗器毒物!”
渊爱索吻不屑地说道。
尉支文德便小心地打开漆封,并用匕首远远地挑开盖子。
半天,并无动静。
于是尉支文德凑近一看,脸色登时大变。
“什么东西?”
见自己的大将军尉支文德如此表情,渊爱索吻不由问道。
“手!”
“手?”
“快拿给我看!”
渊爱索吻疑惑地说道。
心里不明白,这高大元在搞什么鬼,难道用这个东西就能吓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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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但当他接过盒子的时候,脸色也慢慢变了,变得无比扭曲和铁青。
然后,他一把将那只灰白枯瘦的手捧在手中,按在胸前。
“哇——噗!”
一口腥甜的鲜血,喷出渊爱索吻的嘴巴。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这只手,是渊自由的手!
准确的说,是右手。
手背上,有一些老年瘢。
拇指上,是一个通体翠绿的翡翠扳指,上刻一个古篆字“骊”。
相传,此枚玉扳指,是当年东汉光武帝正式册封高句丽琉璃明王时,御赐之物。
骊者,高句骊县也!也就是现在内部跪怒部之地。
这玩意儿,是历代高句丽王的圣物之一!
可惜后来王室衰微,这些东西就散落到各个贵族手中。
可叹,高大元见到此物,竟然如此不屑,仍然原样送还。
很显然,高句丽的常青大树、顺奴部的大加,渊自由,已经永远地倒下了!
死了!
高大元之举,就是在于打击正国军的士气,也是宣扬其对正国军的无比蔑视。
渊爱索吻,终于悠悠醒转。
一睁眼,便开始嚎啕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呢?”
“按照原来的设计,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高大元真要把整个高句丽,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按照爷爷的推理,自己大军一至,高大元不应该赶紧低头认错,乖乖地放了爷爷、胡海珊池等人?”
“然后,大家又坐下来,排排座,分分果?”
“再然后,彼此双方,再各找一个替罪羊杀了,就完事?”
“爷爷都连替罪羊都造好了,这边就是尉支文德,高大元那边是高宾。”
“这不是很合理、很完美吗?”
“几百年来,不都是这样?”
“现在,现在,怎么会弄到这一步?”
“爷爷肯定是没了,胡海珊池肯定也没了,自己的妻兄胡东列海也没了……”
“没了,全没了!”
“不一样,完全和爷爷设定的计划不一样啊!”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
“爷爷,亲爱的爷爷,慈祥的爷爷,温暖的爷爷,大树一样的爷爷,智慧无双的爷爷……”
“这只手,陪伴自己走过了多少个个清冷孤寂的夜晚,特别是那些父亲渊大佐自杀的日子……”
“这只手,牵着自己的手,由小变大,从不失约,风雨无阻。”
“可今天,他只是一只手了,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温暖,干枯,灰暗,恐怖,冰冷。”
“高大元,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渊爱索吻泪如雨下,将中指伸入嘴中一口咬破。
然后举起血淋淋的手指,指天发誓!
随后,关于渊爱索吻中箭受伤昏厥之后,内城墙下发生的一幕,也传到了渊爱索吻耳中。
当然,还有他的那些盟友们,被施以极刑祭旗的故事……
这仇,算是永远结下了!
离河,围绕王都城东南。
西边和北边,全是丘陵和高山。
东边和南边,却是平坦的王都平原和应康平原。
现在,王都平原上,分布着二十多万军队,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平原上的农民,拖家带口,早就四散躲避战乱。
已经上浆的麦子、陆稻和谷物,黄澄澄的就被遗弃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