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介绍完毕,便都落座。
阿布紧挨着杨玄感的左手坐下,杨玄感的右手边,却是李密。
而王仲伯靠着阿布,赵怀义挨着李密。
“来,为我们远道而来的灿哥儿,干一杯!”
杨玄感提起杯子,说道。
“多谢各位哥哥盛情,我就先干为敬!”
说完,阿布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来,快来尝尝,这是黎阳有名的风干兔肉、卫河烧鸡!”
杨玄感忙着给阿布布菜,十分热情。
“积仁哥,你咋就知道我今日会来到黎阳城歇脚?”
阿布边吃着地方美食,边好奇地问杨玄感。
“是你们家悦来楼的五哥儿。”
原来是灰五!
“前几日,我不是赶回去京城,约人去了悦来楼吃酒,五哥儿招待得勤快,闲聊的时候,就说起你大概在这时候来京城!”
“我估摸时间,就在这几日呢!”
“果然,我在码头闲逛,就听到河防的人说,有塞外的商队遇到匪了,好在没事,人都安全!真是大幸!”
“唉,你说这年月,怎么就突然匪患不靖呢!”
杨玄感意有所指,但阿布却不能大发感慨,只能装傻!
“就是一帮毛贼,不打紧,只是损失了些许财物,不打紧的!”
“我在塞外,只听说现在东突厥、室韦和高句丽匪患闹得凶,实在没想到咱们大隋都这样!爹爹不是说咱们大隋海晏河清、夜不闭户的?”
阿布装作诧异的说道。
“嘿,那都是什么年月的事?现在这地面上,可不安生呢,灿哥儿进出要小心些!”
王仲伯叹口气,好意提醒阿布道。
“好,晓得了,哥哥们放心,我定会加倍小心的。”
“不过几位哥哥,你们就不能发出大兵,把这些毛贼给剿了?就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
阿布继续说孩子话。
却全然不提,什么社会矛盾之类的深刻之论。
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这是小孩子想法,朝廷发兵剿匪,哪有那么容易。现在,也就是让地方的郡守们自己解决。不过,这土匪都是小股,来去如风,根本无法追到他们。”
杨玄感笑着说道。
“灿哥儿不知,这黎阳界上还算是太平的。我们也有派兵过去,但这土匪有好几处,到处流窜,剿了几次,也是没能抓住彼此手尾和踪影!”
汲郡赞治赵怀义放下筷子,接口说道。
本来,这黎阳附近的剿匪事宜,在朝廷没派专军来之前,都应该是他们的事情。
郡守赞治,可不就是郡守的特别助理?!
“唉,天下,这天下,安靖的日子不多了!”
李密吃了口菜,幽幽地说道。
这话一出,大家一阵沉默。
阿布也不搭言,装傻。
“来,来,喝酒,不谈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杨玄感见场面有些冷,便又提起杯子。
“灿哥儿常年在边塞,不了解内地情况,咱们就别提这些烦心事,来,咱们再来一杯,感谢感谢这两年灿哥儿免费请咱们吃的酒菜和火锅!”
“你们还不知道吧,悦来楼,可是灿哥儿家的营生呢!”
杨玄感有将话题绕道阿布身上。
“对啊,我差点忘了这茬了,灿哥儿,多谢啦,你送的那些礼券和优惠,以及常备的包厢,可让哥哥们在东都和西京很有面子呢!”
王伯仁像是突然想起这茬,忙说道。
李密也是非常动容。
悦来楼吃个饭,没什么,谁家还没那几贯钱?
可是这悦来楼吧,还真的很特殊。
一城一店,别无分号。
特别是独创的铁锅炒菜、以及新近推出的辣油火锅,的确成为了东京都城里的一道风景。
现在去吃个饭,没门道的人,还真的很难订到座。
但悦来楼因为是阿布家的生意,对于老关系们照顾得很到位。
不仅定期送上礼券,还会预留着一两个很上档次的包间,专门留给熟悉的亲朋。
这让几家关系好的人家,感觉到很有面子。
京城混,什么最重要?
面子!
大家一起干了第二杯酒。
“啊,悦来楼是灿哥儿家的营生?真是好手段,有口皆碑啊!”
赵怀义吃惊的赞道。
“嘿嘿,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告诉你,你们可知道这铁锅炒菜和辣椒火锅,是谁发明的?”
杨玄感得意地说道。
“谁?难道是灿哥儿?”
李密反应快,一看杨玄感的表情,立即猜到了真相。
王伯仁和赵怀义更是吃惊,一起看向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