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干?事情可多了!”
杨侑对阿布的态度有点生气。
“你是不是不懂皇爷爷给你的这个官职的意思?”
“意思?洗马,不就是给你看马养马洗马?左率,不就是带着你的左路人马保护你?”
阿布的确不太懂,也没有任何人给他交代这些官职的来龙去脉。
不管是当初的太子洗马,还是今年太子左卫的左武侍率,都是一道圣旨一颗印一个官凭鱼符。
一直以来,他自己就还是该干啥干啥,全让当这是皇帝给自己的虚衔,所谓挂羊头卖狗肉。
“哈哈哈……”
杨侑被阿布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小大人的一本正经。
阿布被笑得莫名其妙。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皇爷爷竟然给我派了个傻子当手下!”
“难道,这洗马和左武侍率是个实职?”
阿布不确定的问道。
杨侑虽是代王,但一应仪卫配置全是按照太子和储君的待遇搭配。
纵然他是两世为人,但对于古代太子府的官员构成没什么印象。
实权派,可不就是朝堂上和地方上的大官、军队中的武将么?
“你呀,这不行!我得告诉爷爷,帮你找一个懂这些的大儒给你上上课!不学无术好可怕!”
杨侑见自认为学识渊博的杨子灿,原来是草包一个,非常开心。
这下,这孩子小小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上一次的相遇,阿布的表现,实在是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地冲击。
在他过去的眼中,这个来自东北边陲的帅大猴子式的哥哥,实在是学识渊博、无所不能。
各方面,都是碾压周围人、包括他自己的存在。
特别是杨侑的姑姑杨吉儿,迷信阿布得不行!
但凡从姑姑最终提到的阿布所有,全部是伟光正帅、高大全能!
因为杨侑和杨吉儿走得最近,自然耳濡目染,就对阿布有了崇拜和迷信之心,甚至有点妒忌。
只是,现在看来,名不副实啊!
“什么?你想让我上课?”
阿布苦着脸问道。
“是啊,我都每天需要学习,你作为我手下的重要官员,也当然不能停止学习!”
“再说了,如果让朝臣知道,我的洗马和左武侍率,是个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那得多丢人?”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阿布一口回绝。
可小大人杨侑不管这些,继续说道。
“另外,我提前告诉你一声,趁早让你的老婆、孩子回到京中来……”
“哦,不,还是算了,不妥!”
杨侑眼珠一转,又否定了鼓动阿布让家眷来京的提议。
至于什么原因,却闭口不谈。
“为啥?”
阿布一惊,似乎这小家伙藏着一个秘密。
“嘻嘻,我不告诉你,过两天,你自然就知道啦!”
小大人杨侑闭口不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见杨侑不说了,阿布也不好死劲追问。
他心里开始琢磨,这皇帝给的差事,是不是个捆绑自己的圈套?
“子灿,你说宿国公这人怎样?”
杨侑突然问道。
“你是说少国公,还是老国公?”
麦铁杖宿国公之位,承袭给了麦梦才的弟弟麦仲才,是现在的少国公。
“当然是老国公了!”
“哦,老国公啊!他老人家,可是我最佩服之人,忠君爱国,勇猛无敌!”
“最难得的是,他马上能征战破敌,马下还能勤政治民,真是国之柱石!可惜了!”
阿布说得真诚,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凝重。
“是啊,满朝文武,能有几个像这样赤胆忠心、甘洒热血的国之干臣?”
杨侑十岁的年纪,竟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好多啊,辽东之中,也有好多奋勇杀敌、战死疆场的大将军啊!”
阿布不解的说道,像辛世雄等,不就是?
隋军在高句丽失利,可全不是将士们不勇敢、不努力。
归根结底,还得在你爷爷身上找原因啊!
可这话,阿布却不能当着杨侑的面说,那是找死。
“可是,这么几百号将军,也就这么三五个大将军战死沙场!”
“其他的,除了左武卫大将军卫文升,全都丢下万千将士败逃而回。”
杨侑不满地说道。
“卫大人的确是大才,进退有据,那么艰险的环境,竟然能全军而退,真是我等臣子的楷模!”
“楷模?哼,也是败退了!”
“呃!”
阿布被杨侑顶得半天不知道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