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东北地的趋势,想必干爹干娘有所耳闻。”
“东突厥现在式微,大而纷乱。对周边各国的控制越来越力不从心。室韦、霫族、奚国都是自立,主动投靠到我粟末地。”
“至于契丹,那是比较早的事情。过程是这样的……”
阿布不顾干爹的表情,便娓娓将当初如何击灭契丹的过程一一道来。
里面涉及的残酷景象,都是一笔带过,就像讲一段边塞的田园诗画。
阿布将大量的篇幅,用在如何巩固契丹地、以及大力发展当地的生产上面。
至于他在铁勒草原当什么神使策恩、如何发展神教、如何策动马匪祸祸的事,一字不提。
“灿哥儿,你真是让干娘刮目相待啊!看不出来,你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英雄,大英雄!”
张出尘一拍手掌,显得异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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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你就别加乱了。灿哥儿的这事,可不是小事啊!搞不好就是欺君罔上、株连九族的大祸事啊!”
见自家媳妇还在那儿加柴火,李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祸事?这是开疆拓土。想想,这大隋几百万大军在东边,可有作为?还不是铩羽而归?”
“倒是咱们家的灿哥儿,不声不响,就拿下了契丹、室韦、霫族、奚国这么多的地盘,这不是英雄所为?”
“哦,不对,不对,灿哥儿,你老实说,你还偷偷占了那些地方?你肯定有,你这臭小子的德性,我可认清楚了,是个吃不饱的老虎。”
还是张出尘看得准,一下子就将这个外表俊朗、斯文、有礼的干儿子的德性,看清楚了!
貔貅啊!
“干爹,干娘,实不相瞒,我还真有几处地盘,都还不小。”
“什么?真的啊!”
这下张出尘也吃惊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大老虎。
“在哪儿?”
李靖强忍着心中的慌乱,颤声问道。
“干爹,干娘,可曾知道夷州?”
“知道啊!去年,皇帝不就是派陈棱和张镇周,渡海征伐琉求,全歼敌军,斩渴剌兜,获其子岛槌,虏男女数千而归,那不是凯旋而归了嘛!”
做为通晓军事的大家,李靖当然对大隋的军事行动门清。
“是啊,但问题是那么诺大的一片地盘呢?”
阿布笑嘻嘻地问二人。
“什么?难道,难道你……?”
李靖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啊,既然朝廷扔下不要了,那我捡个漏……哦,是捡个便宜,就派遣我们粟末地的属民、部族武装上夷州岛,帮着国家把琉求故地给管起来!”
阿布不要脸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你还真会捡便宜!唉,大隋也不是不想经略,实在是隔海补给,是个大问题。再说了,谁愿意去那海外荒芜之地,去了岂不是流放?”
干娘总是比死脑筋的干爹,想得透彻,实在是个贤内助。
“说的是,当年三国之时,也不是没有中原大军去过,可惜后来都熬不住放弃了!便宜你这个,这个……”
李靖说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准确地形容此时的干儿子。
枭雄 ?
奸贼?
反贼?
窃贼?
……
阿布不管这些,还在继续介绍。
说了自己的万金谷、陀太峪,以及下一步关于崖州的打算。
进而,阿布还展现了粟末地现在的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科技、工业、贸易等方面的事情。
末了,还不忘说说自己关于南美大陆探索的一些奇闻趣事。
天雷滚滚啊!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是个转世的怪物吗?
这是要统治世界的节奏,是不是将来,这个世界都装不下这个家伙了?
这赤裸裸是一统宇内的架势!
都说广皇帝天马行空,事业宽阔,想到哪儿就干到哪儿。
可是,比比眼前的小青年,这似乎还有点差距呢!
广皇帝唯一的优势,就是正统和占据着中原大地的地盘。
可论及对世界的认识和野性,真有点小巫见大巫啊!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今年才十九岁!!!
唉不说了好久,说得爱插嘴的张出尘都目瞪口呆,只知道一个劲地给这爷俩倒茶喝。
阿布是口渴,李靖是被冲击之后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