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另一个历史空间,此时的武士彟虽然富甲一方,但在时事政局的大潮中,流离漂浮,无所依靠。
直到他想尽办法,靠上了前来山西任职的勋贵大官——李渊。
即使在那个时候,武士彟还是看不到人生的目标。
靠近依附李渊,只是为了能在那个越来越乱的世道里,有个依仗。
现在的武士彟,还是另一个时空的武士彟吗?
其实,李渊他们一家,还是可以住驿站的。
朝廷在驿道旁,每隔三十里便有驿站,就像这一路行来时一样。
但是,一来现在地面上不安宁,二来驿站虽然也有豪华别院,但条件总归也很有限。
李渊一家,带着几十口子人,多有妇孺,很不方便。
另外,阿布据秘密消息得知,观音婢因为小产身体虚弱、一路生病。
毕竟是她啊,也是……自己的好友!
并且,还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子。
反正,就是了不得她不好,有点不忍心!
于是,便趁着传旨的机会,他提前感到汾阳城,为他们家打点好一切。
等引导护送着马车行李,全部进了武家的宅子,阿布便在客厅里介绍了宅子的主人——武士彟。
武士彟现在也是有官身的人。
为了行走江湖方便,通过阿布的操作,他现在是即将成立的骁果军下面的一个队正。
秩正九品下,下辖五火,计五十人。
好笑的是,骁果军还没影子呢,这三十七岁的武士彟,已经是一名正儿八经的骁果队正。
“李伯伯,这位是并州文水人武士彟,字信。目前,已经是朝廷骁果军中的一名队正。”
“听说李伯伯远道而来,经过汾州,便主动献出他家的豪宅,给伯伯及婶婶们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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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在厅堂里,拉着像个书生一样的武士彟向李渊介绍道。
“武队……武先生,多有叨扰,先生的美意,渊记下了!”
说完,样貌憨厚的李渊向武士彟施了一礼。
一点也没有国公的架子,显得平易近人、彬彬有礼。
“唐公,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国公一家能光临寒舍,实在是祖宗积德,蓬荜生辉啊!”
“听说您要来山西河东抚慰地方,我们山西河东父老,都是翘首以盼啊!”
“如不嫌弃,您和家人可以在此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像您和公子们,来汾阳宫公务,也可以在此落脚,卑职一定扫榻以待!”
武士彟多机敏圆滑之人,这马匹话、攀附的话,说得那叫个溜!
“哈哈,武信,你,你真是个会说话的妙人,来,子灿,咱们坐下说话!”
李渊被武士彟的一番话,说得开心。
他主动招呼大家不要客套,先坐下。
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待家眷们梳洗收拾,然后再去鼎香楼吃接风宴。
阿布并没有过多交代自己和武士彟的关系。
武士彟也在来之前,就受到阿布的指点,尽量要在唐国公面前掩盖彼此的关系。
所以,现在两人之间,就像是在汾州地界上认识不久的人,在李渊面前表现得既生疏、又刻意讨好的模样。
李渊见了,暗自点头。
“李伯伯,等会儿汾州,也就是西河郡的一众官员,也会前来,咱们先在鼎香楼吃了接风宴,然后再一同述话,如何?”
阿布征求李渊的意思,虽然自己是钦差大臣,但李渊还是国公爷呢!
在这儿,可不是胡乱摆谱的时候。
“嗯,很好,路上走得急,许多地方的官员也没来得及见见,也好,既已在此休整几日,就提前见见他们也好!”
李渊点头应许。
接下来,三个人便聊聊一些私事。
阿布介绍了远在辽东郡的老爹情况,并将最近一段时间迁移过去的流民安置中遇到的困难,给李渊大讲特讲,很是吐槽一番。
显得自己家为朝廷负担了多大的担子、吃了多大亏似的,同时不忘夸夸自家辛苦的老爹之忠诚、勤恳、任劳任怨。
“唉,说实话,你老爹这个人,就是太实在!”
“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在大兴城一起玩耍的时候,你爹年纪小,但是为人很忠厚,往往大家一起玩,最终吃亏、扫尾的,都是你爹!”
李渊仰起头,微眯着眼睛,仿佛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