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存储,便携带!
尽管再怎么弄,对于一支超十万人的野战大营,能积存下来的肉食肯定会是杯水车薪。
但是,通过这些举措,既能积累大军食物自济的宝贵经验,又能短期解决部队肉食蛋白供应有和无的问题!
况且因为积存肉食的生产行为,伴生了可观数量的皮毛、筋骨、油脂,这都是任何时代里异常重要的战略物资。
毛皮既可以做衣物,又可以做铠甲、手套、马鞍、皮索等!
而兽筋的价值,就更不用多说,那是武器原料!
至于骨头,有的可以入药,有的熬胶,有的直接可以用石磨压碎磨粉后加入饲料!
油脂,用处更大,冻疮药、润滑剂、餐油、燃油,等等。
……
将官们,依照规律没有进入斥候舍,而是一一走进虞候旗队的排屋舍。
那些刚值完夜哨、穿着常服的虞候们,正在吃早食。
见大将军杨子灿等进来,忙放下碗筷,“刷”地立正站立、抚胸行礼。
这一次,杨子灿也立正挺胸,回了抚胸礼。
然后也不说话,慢慢走过去,仔细查看他们正在吃的早食。
他们用来盛闷熟粟米的碗,各种各样。
有陶盆、粗瓷碗,但最多的是木头扣出来的大木碗,结实、轻便、耐用。
甚至,还有几个人用自己的兜鍪——头盔装饭。
够大,一下子能全装进入!
放酱和腌菜的家伙,则是一张掏成凹形的一块长木盘。
在木盘的两头凹陷处,盛放着好多根黑乎乎、上面有些许白色盐渍的条状物。
腊肉条,新产品!
阿布直接伸手捉起一根,一下就塞进自己的嘴里大口嚼起来。
齁咸齁咸!
但嚼着嚼着,口舌开始生津,并慢慢吃出了一股肉的浓浓味儿来。
这是马鹿肉!
带点骚气,但嚼着还行!
“坐下,继续吃!”
将士们拘谨地坐下。
拿着手中的竹筷、木筷、削光的树枝、木叉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阿布并没有走开,而是熟练地盘腿在他们旁边坐下。
他一边继续嚼着嘴中的肉条,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些年龄大小不一、但都是满面风霜的士兵。
“看来不饿啊,要不要到咱们都去校场上先来上十里?”
阿布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这话,虞旗候们就像触电一样,马上开始忙乱地端起自己的粟米饭,给嘴里疯狂地塞起来。
“对了嘛!这就才对嘛!”
“难道我这个大将军进来了,你们的肚子就自动变饱了?”
“咱们骁果卫,就是要在该吃饭的时候抓紧吃,并且要吃得快吃得干净!”
“我们是军中糙汉,不是千金小姐!”
“军中吃饭、拉屎、尿尿、睡觉,就讲究一个规矩和速度!”
“哪怕天王老子来了,直接长官没有下命令让你们停下,那就好好快速地继续造!”
“谁慢谁受罚,谁停谁背锅!”
这一说,大家吃得更快了。
有个小伙儿一慌,失手就将自己的木碗打翻在地。
黄澄澄的粟米饭,一下子全撒在了地上。
小伙儿的脸,一下子变得哭丧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俺滴早食口粮啊!
“啊呀,可惜了!别着急,来,我帮你。”
说着,阿布一把拿过持续发呆中状态的小伙手中木碗,用手仔细地一点点开始收集起来。
熟的粟末,而松散,捡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阿布从自己的马靴上抽出狗牙,用刀刃贴着地面,仔细地铲起一粒粒粟米,但还是会沾上了些许的土。
“胡图鲁,我记得我早上的粟米饭还没吃完,你按照他的量给他盛过来让他吃。”
“走了一会儿,我也饿了,这一碗就是我的了!”
胡图鲁答应一声,飞快地走了。
见大家都在吃惊地看着自己,阿布温和地说道:
“我的老家,在东北,很多时候是以肉食为主。”
“可是我的族人们,都喜欢吃谷物,所以就想尽办法种些粟谷。”
“家乡的粟末水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而我们粟末部,也因为种出了粟谷,又生活在能生长粟谷的水边,所以就叫粟末部。”
“种粟谷不容易,要春播秋收,还要防旱防涝,防被鸟兽糟蹋,还要在雨季来前抢收。”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们可能伤心好好的粟末饭,就掉在地上脏了,不能吃了,而肚子也就喂不饱了!所以要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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