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甲,除了从他老爹手中接过皇位,而且还接受了一大批以伊尹为核心代表的贤臣!
伊尹们,没有像后羿那样将太甲放逐,而是把他送到他爷爷的坟前面坟思过。
等太甲想明白后,伊尹们把他们接回来重新干总经理兼董事长的活儿,终成就了她一代明君的青史美名。
将劝谏的苏威比作伊尹,不知道这广皇帝是自嘲呢,还是讽刺呢?!
“臣惶恐!“
“汗颜自忖,比不得伊尹,唯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可比日月。”
“只想主上如定海神针,稳居京师,巩固国本,全力剿匪。等天下靖安,主上心情舒畅,臣愿意如私犬环顾四周,陪伴陛下笑游九州!”
此话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这还没完,接着又是”扑通”一声。
阿布感觉身边人影一晃,定睛看去,原来那个帅王叔萧瑀也跪下了。
只听他伏在地上,说道:
“陛下,臣附议,反对主上此时南下江都。”
“臣愚钝,知到这样说不可能让主上高兴,但却一定要为之,此非明哲保身而弃家国于不顾之时!”
“树木长生,要稳固其根;泉水远流,需源泉深通。”
“大兴洛阳,皆我大隋基业根本,主上乃国之至尊,就需时保皇权高峻,固本清源,戒奢行俭,克欲守性。”
“今轻去南方,偏离根本,实乃去根而求大木,堵源而觅长水也!”
“陛下,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北方突厥虽败,但其实力尚存,时有南下侵扰洗掠之虞!”
“东方杨复勇等,正日夜抵抗高句丽顽酋,浴血不止,瞬息危机!”
“国内匪祸不息,众将士奋勇杀敌,舍生忘死。”
“陛下,此时我大隋正是需要您稳坐根本,驭民驱臣,平抑纷乱的机窍之时。”
“国无二主,人无二心。一去南方,北方无依啊!”
说完,也不顾好看的额头,也“咚咚咚”地磕了起来。
那边,七十三岁的老苏都已经晕过去了,额头上的血流个不止。
阿布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瞅着广皇帝心下焦急。
这时候,可不是赶着逼驾的好时机。
劝谏,也要讲求时机、方法,而不是像打仗时的反冲锋,不管不顾,直接上去干就是了。
这时候,皇帝正是被老苏和小萧搞得心火旺盛的时候,谁要是再上去搞一下子,很可能就会让害了狂病的广发狂!
那时候,脑袋就很容易离开身体。
果然,广皇帝的脸沉得像锅底,眼睛开始眯得越来越小。
要杀人了哦!
赶快得想办法,解了这危险才好!
你看看,那边宇文述、裴蕴、封德彝的脸色,就很古怪,一副幸灾乐祸、看大戏的样子。
呸!
“啊呀,陛下,不好了,左、右仆射都晕过去了!”
阿布说完,顾不得君前失礼,一个箭步冲到还挣扎着要再磕一个的萧瑀身边,巧使力量将其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样子,就像突然间晕过去一模一样。
“快呀,莫要在这殿上都过去了,可是大不吉啊!”
此言一出,广皇帝和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怔。
的确,要是因为讨论国事,便把尚书省的两个大员给搞没了,那可真是大大的凶事!
于是,皇帝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
“好活!”
好活?
这是什么话?
好好活,活好好,还是好好让他们活?
再或者,是好东西、好功夫、好表演?
命令?夸赞?还是讽刺?
阿布顾不得那些。
拍拍萧瑀的肩膀,让他安稳趴着装样子,然后快速地来到侧趴在地、人事不省、血流满面的苏威身边。
还好,只是心跳急促了些,估计是因着急愤怒而把一口气憋住了。
额头。也是被脑门上的冠给硌的,有个小小的口子,血刺呼啦的看起来挺吓人,其实也没多大事。
“来人,快传御医!等啥呢?”
耳边传来裴矩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