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水上,早就出现了张须陀提前布置的大小数百艘战舰,挡住了瓦岗军几百条用于逃跑的小船。
水上无门!
上万的败军,被俘、被杀!
陆上有路!
单雄信和徐世积,两股合一股,撒丫子向浅山区的密林地带逃亡。
追追杀杀!
杀杀追追!
死的,都是该死的,人们叫他们炮灰。
活的,都是该活的,人们叫他们老兵。
老兵,总是不死,或在总是死在最后!
张须陀这次可算是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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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道路两边被军兵们压服跪倒于地的俘虏,以及那些横七竖八倒地的成堆尸体,他的心里乐开了花!
太不容易了!
这四五年,自己忍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
当朝廷雪片一样的问询函,飞到他的几案上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瓦岗寨,都成了他张须陀好几年的噩梦!
这下好了!
是给翟让小儿和李密死囚,表示点颜色的时候了!
狂,我叫你狂!
作为主帅的张须陀,也跨上自己御赐的青骢马,提起大马刀,也杀向逃窜的瓦岗军。
跑马的功夫,两方人马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浅山区丘陵地带。
沿路,厮杀不断,尸横遍野。
长于速度的剿匪大军,杀得勇猛。
奔逃的瓦岗军,丢盔弃甲,多路狂奔。
前面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起伏。
草丛,灌木,树林,溪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原本拧成一股的剿匪大军,不得不追随窜入林子野洼的乱匪,分作数股突入越来越密的树林。
“慢!”
“逢林莫入”的警训,闪过张须陀的脑海。
他快速勒住码头,示意鸣金。
“嘡嘡嘡嘡……”
急促的金锣声,快速的有节奏响起,传遍山野。
张须陀左右的骑兵和步兵们守住脚步,开始向中军靠拢。
然而,冲在前面的周法尚、刘长恭、罗士信等人,已经淹没在密林和山丘深处。
那儿杀声整天,却不见其人。
“坏了,可能有埋伏!”
张须陀心中警铃大响。
看着四周影影瞳瞳的密林,心中迟疑不定。
“就地方阵,继续鸣金!”
张须陀再次下令。
金锣继续“嘡嘡”地响个不停,随着校尉们的呼喝,在张须陀周围很快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守方阵。
就在这时,破天的鼓声和梆子声响起!
树林深处、山头上,亮起无数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旗帜。
“杀官军,穿衣裳!”
“捉张贼,吃义粮!”
……
人声鼎沸,人影如麻。
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股人马!
瓦岗军伏兵!
中计了!
为首的最大一股,亮着一杆猩红大旗,上面绣着一个黄色的大字“李”。
李密,是在这儿等着呢!
显然,刚才殇骑黑甲军西去,乃是引开最具战斗力的骁果卫!
而单雄信和徐世积,也是乘势诈败,勾引张须陀进入李密早就设好的埋伏圈。
在这样一个环境,官军的骑兵、长枪、远射的优势,全部一下子变成了劣势。
瓦岗军,凭借着灌木、丛林、水洼的掩护,便可以让自己粗糙的武器,发挥出最大的效能。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不一会儿,剿匪军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骑兵下马,展开地面阵地战。
步兵,也就近围拢在一起,与围上来的匪兵厮杀。
这样下去,无疑对官军极为不利!
以寡敌众啊!
就是官军再有武力值和铠甲防护,也终归有体力耗尽、失手被杀的时候!
得势的瓦岗军,前赴后继,奋不顾死!
近身,缠斗,围攻,车轮战……
李密,从容布置,摇动号旗金鼓,极力催战。
他的意图不言而喻,就是利用这种流氓战术,最大可能歼灭和杀伤这些已经完全落入圈套的官军!
不论代价!
一战成名,就在今朝!
看着、听着自己的手下惨死、被俘的景象,张须陀咬碎钢牙,双目血红。
“苍天啊,这是要绝了我大隋的气运不成?”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捉住翟让扒了他的皮。
只是眼前最紧要的,是尽快解决本身被围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