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提,这事儿信上怎么说,多羞人?”
“有什么羞人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啊呀,说得多难听,有你这么说岳母的?”
“啊!别掐了……嘶,这是好事啊,你听我说,璇儿。”
“岳母年纪,也不是很老,司徒夫子的年纪是比岳母大点,不过也就五岁!”
“前些年,我看他身体不太好,还有点担心不寿,可是自从孙神仙来到咱们粟末地,你看看,现在的夫子,那还有半点病色?”
“那脸上的青气,早就在我来洛阳前,就全部退去了!”
“现在,估计就是瘦点,可那样貌,也不比小伙子差!”
“人家是风度翩翩,很是惹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是吐不出来,吐出来的是长舌头呢……”
“啊呀……呜呜……”
……
“要死,小心动着了宝宝!”
温璇担心地抚摸了一下肚子,那里现在还看不出什么。
阿布意有未尽,但还是忍了,于是搂着老婆说道:
“这事儿,绝对是大好事!”
“你想想,岳母以后有个伴,也就不再那么孤单。夫子呢,也算是有了贴身照顾之人。”
“你也知道,司徒夫子是个眼光奇高的墨家嫡子,人家的门第也不差多少!”
“啊呀,你还说,这个事情,是看门第的?”
“嘿,璇儿,那我问你,你的正心儿将来娶媳妇,你就不看人家的门第?”
“同样,如果这次是个小棉袄,那你给姑娘寻婆家,就不看高低?”
阿布嬉笑地问道。
“哼!我们高句丽才不看这个,就像当年我阿爸阿妈……”
可是,即便这样说着,温璇显然很快就没有了底气。
高句丽是高句丽,粟末地可是大隋正儿八经的郡县,行的是大隋汉家文化的那全套。
别的不说,想让孩子随便娶嫁,婆婆王蔻的那一关,首先是肯定过不的。
像丈夫阿布这样的,很难在以后家庭中出现。
婆婆看三个媳妇,独独对自己另眼相看,自己难道就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文化,习俗,观念,都与高句丽大不相同!
如果婆婆将来把这个家的大权交给自己,自己难道就能按照高句丽的那一套来?
不可能!
时不同,地不同,位不同,法不同!
婆婆现在是一品诰命,自己也算是正经王妃。
那自己的儿子、女儿,那至少也是王世子和郡主。
那时候,说不定都是皇帝赐婚了!
可再不是什么父母双方看对眼就行,更不是高句丽那套取“男女相悦即为之”。
“那你说怎么办?”
温璇,头抵着丈夫的胸膛问道。
“好好办!大张旗鼓地办!”
“这,是咱们粟末地的一大盛事!”
“我想,到时候咱们都得去一趟,所以这时间可得选好了!”
“这样好吗?再说了,你能有时间去?”
温璇仰起头,看着丈夫。
那眼眸里,分明是万般的期待!
“啵!”
阿布亲了一口女人光洁的额头。
“别操这个心,我懂你的意思!”
“哥哥我知道你关心岳母,明年,也不管有多忙,也都该回老家看看了!”
“岳母和司徒夫子的事,当然是首要之事,可还有很多等待我亲自去处理的事情呢!”
温璇乖巧地点点头,满意地展颜一笑。
丈夫,的确越来越身不由己了。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那些他外出征战的岁月,自己独守空闺,可不是茫然若失?
寡居已久的阿妈再嫁,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当然希望丈夫和自己,一起出现在那个现场和时刻。
可是,懂事的她知道,这不是能由自己耍个小性子就可以决定的!
阿布,既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
伴随着他逐登高位,他已经和这个国家,深深地融合在了一起!
“好啦,睡吧,剩下的就交给哥哥我,定叫你满意!”
“嗯!”
得偿所愿的女人,主动递给了丈夫一个吻,还有点热烈……
靠近年关,到处都很忙。
兵部,忙着各地考功、评议、人事、兵甲、征调、马畜、年俸、年禄等物事的安排。
东宫这边,阿布还要上计他少保的差事,要给政事堂、广皇帝夫妇报告这一年杨侑的武功方面的成绩。
骁果卫的事,不关批不批,他都得提前筛选好南下可靠的轮换人选,细到每一个兵卒。
这事,可容不得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能不能在关键时刻一招制敌,就在于这南下的骁果卫,是否能发挥出侍卫皇帝的真作用!
千万不要发生在阿布前世历史上,在广皇帝江都宫十二道宫门旁,出现的那种“门门守卫门门开”之滑稽高光场面!
至少,也得扛一扛、打一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