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主,
嘴中,只好讪讪地说道:
“三大罗大人说得正是,枉我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怎奈不善逢迎巴结,自是不如朝中如杨子灿狗贼佞臣那般,飞黄腾达!”
“所以,我心如磐石,坚决跟着唐国公反抗暴隋,清除朝中裴蕴、虞世基、杨子灿等奸邪之流!还我中原朗朗天空!”
这话,说得非常大气磅礴,直接让对面在座的数人面色微变。
就连高坐在上的呼兰和大可汗,都是连连咳嗽不止。
受到鼓励的刘文静还想再说,却被刀疤脸话语打断。
“哦,那苏威、裴蕴、虞世基、裴矩、宇文述几人,在大隋朝中经营多年,素有‘大业五贵’之称,他们把控朝政、打击政敌、祸乱朝纲,尚有一说。”
“可是这杨子灿,哦,等等!”
刀疤脸说完,煞有介事地从他面前的那沓纸张中,翻出一页,看了看,说道:
“这人,年纪也就二十五岁,这也挺年轻啊!”
他朝左右看看,却见众人都是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的桌面,于是自顾自地说道:
“他,不就是个京师纨绔吗?我看看,咝,这官职的确升得快些!”
“何止快些,简直是在飞!”
李二听到此处,中二的性子又犯了,开始忍不住现场疯狂吐槽。
“他在他们那个鸟不拉屎的什么粟末野地之时,不仅在任营州鹰扬府校尉,同时还在京师东宫之中,挂着太子洗马的职务!”
“典型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实在可恨至极!”
“他那时候,才多大?是个乳臭未干十二三岁的花花公子!”
李二,显然对生命中的敌人杨子灿研究颇深,狠也深。
“二哥,注意言辞!”
见李二有点激动,且不分场合地大放厥词,李秀宁有点着急。
这是什么地方?
你又是什么身份和气度?
老李家形象,被你毁掉了;老李家的人,也被你丢尽了!
如此肆意妄为诋毁别人,叫突厥人如何看我等,如何看我老李家?
……
“宁儿莫急,二哥晓得轻重!”
“我想,突厥的朋友们,也是视那杨子灿狗贼如仇寇,我是不吐不快也!”
“那杨子灿,多少年不来京师,可他在东宫中和地方上的官职,不但存在,而且在不断上升!”
“什么太子左卫左武侍率、上镇将军、鹰扬郎将……”
“等他这个花花公子到了洛阳,一边忙着沾花惹草,一边却又升任太子少保、白鹭寺行走……”
“哼!”
“这哪是升,根本就是在飞!”
“京师纨绔圈中偷偷传言,这杨子灿是那暴广的私生子!”
“啊!”
……
“当啷!”
“咕咚!”
……
会谈室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呼,也伴随着一阵乱象。
原来,有好几个人把眼前的玻璃茶杯,撞翻在地!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二当然很满意。
能够在突厥人面前发出振聋发聩的弘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
今天,他终于做到了!
他体验到了扬眉吐气、让突厥贵酋们闻之变色的快感!
“突厥人,怎样?我李二厉害不厉害?”
李秀宁看到二哥彻底放飞了自我,气得满脸通红,头一低,便再也一言不发了。
贵族的气度呢?
旁边的徐娘子,则开始小声安慰,并递给她茶水消气。
倒是刘文静,脸上颇有得色,觉得李二就是李二,实在是个少年雄主。
这主公,值得跟!
看看,简单一句话,就把对面的突厥人给惊得变了脸色,连面前的豪华玻璃杯都打翻了!
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的声势,起来了!”
“嗯,好,说得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刀疤脸的眼神中,似乎接连闪烁了两下。
不过他还是稳得像个老狗,一点不像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想来,二公子还有许多对于那杨子灿,哦,不,杨狗贼的精辟见解,尽管说来,让我等有一个详细了解可恨敌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