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柱、石条、木柱、门窗、夯土墙……上,装饰的壁画、浮刻、雕塑等,又让这处神宫的肃穆,增添了无数的人性和活波气息。
春神宫外边的广场,非常宽阔平坦。
据说,都是这两年,神宫雇佣突厥地的牧民们,从远处的杭爱山拉来的花岗岩铺就。
花岗岩的广场上面,常年累月地星散着一些突厥牧人和朝圣者的牛皮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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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们,可以在这里自由的来去。
甚至有好多无家可归的人,常常留在这儿,吃着神宫免费的餐食。
唯一的条件,就是进去神宫里,去听一听那些年轻教师的课。
比如,学习汉文、突厥文,学着吟唱突厥人的说唱诗歌《我们为何而生》、《玛纳斯的力量》、《神使策恩之命》、《明眸萨吉的爱》等。
在神宫门外,左右分别竖立两根又高又长的长杆。
杆长40余尺,顶端各挂金鹰和银鹰。
若在神教有大型祭祀活动的时候,那长杆的下端,会各拴一只白羊和一只黑羊。
羊,是突厥万千百姓的主要食粮,也是财富的象征,代表天神的赐予。
鹰,是天神爱喝汗的信使,它们能够飞到苍宇,将草原上万千生灵的信息,时时传与苍天神界。
双方谈判的主要使者,一来到乌兰湖畔,便成为了客人。
天生教长老会的三侍行者之首乌童,明眸萨吉的特使阿史那卓雅,做为主人,行招待之礼。
男的客人,有乌童长老负责引领和接待。
李秀宁和徐昭燕,则由阿史那卓雅负责接待。
李二、刘文静,对天神教异常感兴趣,自是在乌童长老的陪伴之下,开始细细了解天神教的历史、典故和运作。
而李秀宁和徐娘子,则是对这个美得不像俗世之人的女子——阿史那卓雅感了兴趣。
圣女的传说,她们是知道的。
但她们俩还真的没有见过,更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传说中圣女的代言人。
阿史那卓雅,已经是天神教形式上的圣女,因为她行使着所有明眸萨吉的职事。
天神教圣女,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力。
但是其地位,非常之高,是突厥天神教中仅次于爱喝汗和策恩的内部重要神职之一。
祈祷,神占,传谕,布撒,赐福……
她,是突厥万千百姓所有美好的化身!
这几年,通过在神宫中的修行和学习,卓雅的性格和气质,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亦如仙子,不沾凡俗。
在那一举一动之间,自然让人心生一股暖意、虔诚、神性和纯净之心。
“叫我卓雅就好!”
“做为明眸萨吉的侍者,我并没有和万千女子什么不同。”
“在没有进入神宫任职之前,我也曾经游历江湖,跟随阿爹辛苦谋生!”
卓雅对于李秀宁和徐娘子二人,很是友好。
她带着她们,参观了神宫中女性侍者们生活起居的地方,这让二女揭开了对天神教的许多迷惑之处。
“哦,圣女使当年还天下游历?”
李秀宁很会说话,把谋生说成了游历。
“是啊!”
卓雅请二位美女在自己的静室坐下喝茶,一边介绍自己的过往。
“当年,我随家父一直往东,过室韦,入营州,然后又去了高句丽的王都城,在那里生活了好些年!”
“哦,那你是怎么又回到这儿了?”
徐娘子的八卦之心又起,一边吃着突厥人的小点心,喝着这几天已经喝得习以为常药王茶,追问卓雅的过往。
卓雅姑娘对此问,并没有设么隐瞒。
“那时,突厥的明眸萨吉接受天神的旨意,远遁他乡隐居,不再赐福于突厥大地。”
“因为突厥王庭开始四处征战,这让许多青壮牧民战死在远方,因此受到了伟大天神爱喝汗的诅咒!”
“他告诫圣女隐迹,不再眷顾大草原上已经被贪婪和杀掠沾染的灵魂,开始接连降下各种惩罚,风灾、白灾、疫病……”
“家父是突厥贵人,也是天神教的虔诚之徒,他受家族和天神教行者的指派,根据神占和预言,一路往东,寻找明眸萨吉……”
卓雅安静地坐在地台上,给两人讲述那段难忘的故事。
“什么?您是说那明眸萨吉远避高句丽?”
李秀宁吃惊地问道。
“嗯,因为家族的纷争,上一任明眸萨吉,也是我的一位亲人,和另一个大家族的少年远遁高句丽,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天神教虽然根据占卜和神谕,知道她就在遥远的东方,但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
“直到,他出现了!”
“谁?”
徐娘子自着急问。
这段传奇的故事,简直让两个美女着了迷。
“神使策恩!”
“啊?”
“啊?”
两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