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辛苦将士们了!”
“这有啥?”
“原本还会担心粮食、武器,现在都放在自己的狗窝里,应该高兴才对!”
“按照你的建议,前几个月,已经在各处塞城里,储备了足够的木材、火种!”
“对了,你让兵部调拨来的那个‘蜂窝煤’和炉子,很是方便,即暖和也省心。”
“现在城上值哨的兄弟,脚边放一个,喝热水、烤饭团、取暖,都美得很呢!”
”只是你送来的那些酒,却是不够分的,是不是在设法送些来?“
贺娄皎鸡贼地笑道。
“不是没有,我也可以在设法送些来,只是大哥也要记得,这东西好是好但容易误事,还要好好控制使用啊!”
阿布刻意提醒道。
“你放心,这事都有严格军律,你那些好酒全都放在我这主城地窖之中。”
“只有逢年过节、打了胜仗、训练得功等,才会奖励些许!”
贺娄皎解释道。
“这就好,那些驱寒的辣椒粉、疗伤的金疮药,可一定收拾好了,千万别受潮!”
“嗯,记得了,婆婆妈妈……”
贺娄皎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但比自己官大的兄弟,比较随意。
“嗯,汉时的潼关城里,你看看还能不能再存放些物资?”
阿布心里算了算,还是觉得紧靠腾出来的藏兵洞,也放不了多少物资。
“那里面,我已经放了好多东西了!”
“不过,我觉得一旦有敌来攻,也是不如南关安全!”
贺娄皎皱眉说道。
“错了!”
“什么错了?”
“我们这次防守的重点,在关内!关东这边,只要风陵渡口的水军不失,就不是问题!”
“啊,你是说……”
贺娄皎惊异地问。
“是!”
“虽然还不清楚唐国公南下之时,到底走哪条道,但肯定会设法先行绕过你这儿!”
“我们要防的,就是他从渭河北岸绕行入关后,再和娘子军一起反过来从关内夺关!”
“啊?”
“这是你的判断?”
“是!”
面对贺娄皎的疑问,阿布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贺娄皎看了阿布好久,最终选择相信。
杨子灿,早已经不是大隋军界的普通人物。
他的军略上的天赋,早已经得到了大隋军界上下的认可。
既然他如此肯定,这情况极有可能变为现实。
就拿这次将军粮和武备直接充盈塞库的事,好几个知道内幕的大臣不以为然。
但还是在杨子灿的坚持和苦口婆心之下,成为了现实。
随着李渊叛军南下,这个决议越来越显示出它的前瞻性。
不过掏空永丰仓的事情,兹事体大。
搞不好会引起周边百姓的恐慌,以及那些志向不明人物的警觉,所以这才上演了永丰仓临时代办的一处戏码。
现在,华阴县城戒严,在搞严密的锄奸活动。
而永丰仓内,经过早已打入的灰影“内鬼”暗访、以及白鹭寺的明察,强力控制了好一批“钉子”!
等永丰仓内“偷梁换柱”的勾当完成,就任然会恢复原样,和当初的黎阳仓一模一样,勾引人“占领”!
这样的局,杨子灿全力主导,早已经干掉了好几座“天下粮仓”!
这就是,“屎盆子”计划!
李密,已经被扣上了一顶,苦不堪言!
至于还有谁,那就拭目以待!
日落之前,各处要塞的将领,告辞而去。
喝得有些多的贺娄皎和阿布,在潼关正中的高大帅府书房中,秉烛夜谈。
“贺娄哥,嫂子们都不在身边,你这也过得清苦啊!”
阿布喝了一口酽茶,意有所指。
“嘿!她们,看好家宅就行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贺娄皎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是你都三十多了,还没为贺娄叔叔生一个下一代呢!”
“莫不是你那个不行?”
阿布喝了酒,说话就有点没辙没拦。
不过,奇怪的是贺娄皎不以为意,脸上还浮现出丝丝的淡然。
“说这个干啥?”
“莫不是你来我这儿,除了巡防,就是来炫耀你多能生似的?”
贺娄皎瞪了阿布一眼,端起茶杯就是一口。
“呦呵!”
“二哥,我能生,我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