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葵水,上次是什么时候?”
徐娘子低声问负责李秀宁生活起居的雪儿。
雪儿一愣,显然没料到徐娘子问这个问题,可是仔细一琢磨,便脸色有点变化。
“这……这……算起来,都两个月没来了,我想……我想这个月再瞧瞧说,可是……”
小主,
“啥?这么大的事,你该早说啊,咱们得找大夫看看的……”
“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到哪儿找个好大夫?”
徐娘子和灵儿听了,立刻急了,有点埋怨雪儿。
雪儿满脸通红,眼泪就刷的流出来了。
“是我不让雪儿说的……别怪她……”
床上传来李秀宁微弱的声音。
“小姐,您没睡着呀……”
灵儿忙俯下身,仔细瞧自家小姐。
“我的……这半年,时来时不来……也没个定数,原本想在晋阳找家里的大夫看的,可是……”
是啊,李秀宁刚从突厥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在晋阳城好好歇歇,就不得不匆匆南下。
一方面,是老爹交给自己的重大使命。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个柴家大少爷的穷追死打,而可笑的是老父李渊并没有告诉人家自己已经与东突厥贵酋和亲。
这样一来,自己那点女人的事情,就耽搁了,一直到现在。
“但是……平儿啊,你,你这是有……”
支吾半天,徐娘子也不敢直接说有啥。
而另外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还能说啥?
“徐姐姐,你说的小姐是啥有了?”
灵儿低头,满脸窘促。
而雪儿缺睁着大眼睛,焦急而疑惑地问徐昭燕。
“灵儿,雪儿,我问你们,从晋阳来之后,平儿和你们先去的哪儿?”
徐昭燕没理会躺在床上的李秀宁,而是像审问一样问她的两个贴身侍女。
那期间,徐昭燕被李秀宁派往山东一带办事,并没有跟在身边。
“是,是……”
灵儿不想说,将眼睛瞄向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李秀宁。
李秀宁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也没法瞒,索性平躺这不言不语。
这事儿要解决,离不开徐娘子。
“雪儿,你说,否则,你是知道咱们鬼谷的家法!”
雪儿姑娘从来没见过和蔼可亲的徐姐姐,突然间变得如此面目可怕。
她也不明白,徐姐姐为什么不用这样的方式问一问身旁的灵儿,她不是更清楚吗?
“我,我,小姐,您要是听见了,您就说句话,要不要和徐姐姐说?”
被徐昭燕严厉的目光吓坏的雪儿,情急之下只能求助自己的小姐。
“说吧……跟徐昭燕……没什么……隐瞒的!”
半天,终于从被窝里传来李秀宁支支吾吾的声音。
原来,这时候的李秀宁,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我说了!”
雪儿姑娘鼓足勇气,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便将在大兴城里的两天三夜的绮丽故事,讲给了徐昭燕听……
徐昭燕,听傻了!
“这,还是那个看着保守得像个贞节烈妇的大家闺秀吗?”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不是子白道城试探之后,满嘴对那个杨子灿的鄙夷和嘲讽?”
“这还是那个嘴上说“小看天下男子,自绝世独立”的李秀宁吗?”
“杨子灿?他?现在两家的情形?”
“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就自己巴巴地送过去了?”
……
无数的疑惑狂潮,顿时淹没了徐昭燕这个鬼谷纵横派的大法正。
“你们两个,现在要清楚一件事!”
徐昭燕迟疑了许久,决定向这两个小姑娘挑明一件事。
雪儿和灵儿,立刻抬起眼睛,凝视徐昭燕。
“咱们的秀子,很大可能怀了那……那杨狗贼的种!”
“啊?”
“啊?”
灵儿姑娘是迟疑变确定,雪儿姑娘是彻底懵逼。
唉,有文化的和没文化的区别,难道永远这么明显?
“那,那……完了……小姐这下惨了哦!”
“呜……”
雪儿姑娘从懵逼中恢复过来,离开就撇嘴哭了。
“她和杨子灿,不是就见见面、耍子一下?”
“怎么会这样?”
……
单纯的小侍女,重来没想到两个年轻的男女在一起,会搞出来人命。
而反观负责李秀宁休闲文化……的灵儿姑娘,则相对沉静得多。
“坐而论道,还能怀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