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就比如项伯,他能适时地放弃一些不必要的目标,再向前看。
“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还记得刘邦远房兄弟刘泽不,他的闺女,也就是亚父过继出去的小儿子的妻子。
她没了。”
这可不是小事,那个小娘,柔柔弱弱的,可是她所代表的是,汉国刘家和彭城项家的姻亲关系。
小主,
她没了,差不多也等于宣告刘、项两家姻亲关系的终结。
可是,她还那么地年轻,又那样的朝气蓬勃,是怎样没了的呢?
“老夫听说,她死于生孩子时的难产,血流得止都止不住。你说吧,这联姻,怕两个人感情不好;像她与范揭两个,一对璧人,你侬我侬的,一个情不自禁,早早地就怀上了。毕竟她年纪太小,骨盆什么的也小,生产时就出事了。
一尸两命,听说她肚子里的,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呢。可惜了。听说范家小子因为她几次哭得晕过去了。”
记得铃儿在栎阳还是新郑生产时,小柒告诉过韩翊,妇女生孩子,受的罪还是其次,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有家人和医士的全力救助,也差不多是从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
至于说那个心里带着温暖的女孩子刘萦,在经历了范增惨死和范家项家的变故后,范家人会怎样对她,大概是极难预料的,甚至她的丈夫都帮不了她。
韩翊脸上僵了僵,回应道,
“记得当时,范揭和刘萦的婚事,在彭城是多么轰动的一桩盛事。各家诸侯争先送礼,甚至他们中还有人拆了我家的墙来撑面子呢。
就那么没了,不知道范揭再娶时会不会再那么大的排场,我又从哪儿去弄那么多的财物?”
项伯看从韩翊口中再掏不出什么话,便说道,
“不用了,男子续弦本就不会像头婚那样光彩,新娘大多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把原先的亲戚聚齐了吃顿饭都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韩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