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还未曾过去,文竹已然急急忙忙跑来。
“文竹?”顾径微看到她这副急促的模样,心下一紧,“是不是姝儿出了什么事?”
“殿下。”文竹不停的磕头,“方才奴婢去唤小姐起身,怎料如何她都不曾醒来,奴婢斗胆摸了一下小姐的额头,才发现小姐额头滚烫至极。”
文竹心下愧疚,如果昨日云迢让她回去睡觉时她坚定一点,让云迢一起回去,是不是云迢就不会发热。
顾径微也无暇顾及文竹,忙让人去请大夫来。
自己则是前往云迢闺房,云谏不便进门,站在门口不停的踱步。
“姝儿,快醒醒。”顾径微轻轻推了推她。
云迢醒了过来,眼神迷茫:“娘?您怎么过来了?”
以往顾径微甚少来她闺房,就算是来,也是在下午,而不是早晨。
“姝儿,你发了高热。”顾径微触碰着她的额头,“你是否是昨夜受冻了?文竹那丫头,是为娘平日对她太过宽容了,竟让你受了苦。”
“娘,是我昨日半夜睡不着,方才受了凉,文竹劝了我好几次,是我自己想多待一会儿,不能怪她的。”
云迢声音沙哑,仍在替文竹开脱。
“你迟早把她给宠坏了!”顾径微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先躺着,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其实宫里的御医医术更好,可是去宫内请御医手续太过繁琐,不如直接请大夫来的快一点。
在等大夫的时候,顾径微又让婢女去打了水拿了帕子来,亲自给云迢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