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他没有防人之心,当初傅裕宁过来投诚,他只怀疑了一瞬,便再也没有怀疑过他,反而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
他环视一周,不止有傅裕宁,还有云景和唐少珩,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一样。
顾淮越跌坐在地上:“父皇想如何,儿臣悉听尊便。”
顾今朝阖了阖眸:“昭告天下,代王意欲谋反,秋后问斩。”
唐少珩见没有他的事了,和顾今朝说过之后就回了缙云伯府。
此时消息还不曾传出来,缙云伯夫妇看着他还是哪哪都不顺眼。
唐少珩在书房找到了缙云伯,彼时缙云伯正在写字。
唐少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儿子回来了。”
缙云伯头都没抬,若不是刚落笔的字有些许颤抖,怕不是真的因为他思绪平淡:“你不是应该在天香阁,琴韵坊之类的地儿么?来我这缙云伯府做什么?”
他自幼就对唐少珩寄予厚望,自幼他有神童之名,他这个做爹的只觉得脸上有光,可是到了后来,他变得不思进取,只日日和那些纨绔子弟斗蛐蛐儿,好不容易为了娶云迢,上了战场,只要他能有出息,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在乎他的动机是什么。
可这才短短五年,他就又开始玩物丧志,甚至比以往更甚,竟然频繁出入烟花之地。
这段时间,不停的有人和他说在哪个烟花之地又遇上了他进去或者是出来,京城中也都是说他总在那些地方一掷千金,实在是豪气的很呢。
没有办法,他和夫人连门都不敢出,生怕看到那些人鄙夷的嘴脸。
唐少珩给他磕了一个头:“儿子知错了。”
“你哪儿有错?”缙云伯这才放下笔看着他,“是我错了,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有教导好你们,这才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误入歧途。”
在二人对峙之际,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爷,外面来了好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