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从桀骜不驯到茫然再到顺从，只花了不到一秒钟。

王梦瑶用尽全力爬起来，狂热地跪在苏言脚边：“主人！”

苏言冷眼看着她：“说出你的故事，关于真理教会的故事。”

王梦瑶恍惚地开口：“我从小就不是天资聪颖的人，我要花费两倍甚至十倍的努力，才能追上天才……”

苏言立刻抬手打断了她：“停！我不需要知道你如何努力，你只要说跟真理教会有关的。”

王梦瑶呆呆傻傻地沉默了一会，似乎在酝酿语言：

“三年前我在一次副本中遇险，被一个黑衣人救了，他教我修罗锻体法，只要不断杀戮就能变强，我只知道他叫左先生，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言皱眉问：“左先生？你们如何联系？”

王梦瑶摇头道：“不知道，他每次出现都十分神秘，上次出现是两天前，他让我派人袭杀主人和顾清浅。”

苏言继续问：“那你又是如何控制你爷爷的？”

王梦瑶瞥着瘫倒在地的王守义，不屑道：“似这种废物，只要给他一点好处就会摇尾乞怜，若敢不从，我便取他性命。”

王守义一脸痛苦，没想到自己在孙女眼中竟是这种人。

王梦瑶单膝跪倒，继续一脸狂热道：“扬州城四大家族皆在我的掌控，所谓的四大族长，不过是我养的几条狗，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属下便可将四大家族抹去。”

“真理教会竟然渗透到这种程度了。”

苏言摸着下巴，有些惊讶地呢喃。

“桀桀桀——”周围突然响起似梦似幻的怪异笑声，形成了回响，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只要有真理的地方，就有我真理教会，苏言同学，欢迎加入真理教会，欢迎拥抱真理！”

嗓音似男似女，尖锐中又带着柔和，令人耳朵难受，却又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十分矛盾。

“左先生……”

王梦瑶瞳孔微缩，似有惊惧，又有挣扎。

苏言冷厉一笑，嘲弄道：“你是人妖吗？公鸭嗓真难听？”

“大胆！”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的攻势，从四面八方袭来。

苏言岿然不动，表情平淡，就像是反应慢了半拍似的。

可就在攻势临身的一刻。

周围环境突变，山洞消失不见，瞬间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霜雪漫天，将时间与空间冻结。

“雪之领域！”

苏言抬手一招，一个黑衣人从虚空中浮现。

“怎么可能？！”

黑衣人已然看呆，不敢置信，“这是雪之法则？法则没有这么强，难道是雪之奥义？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苏言！”